龚阁老遣散了膳厅的丫鬟们，自己提着灯笼，和儿媳妇手牵手沿着园中小径来到厨房。蓝鹤东翻西找，寻到菜笼里剩下的鱼茸糕，吃了一个，嫌冷了太腥，又吃了几个香芹猪蒸饺，龚肃羽就在一旁笑眯眯地看她像小老鼠一样偷吃剩菜。

蓝鹤灿烂一笑，挽着公爹胳膊兴地了，再无半分方才的不快。

谁知龚肃羽立刻从她的反应中嗅了不一样的味，把她拖假山里在岩上板起脸审问她：“你老实代，到底了你哪里？”

“在哪儿？给爹爹看看。”

“就……就……就了一下而已。”蓝鹤委屈地，不得不羞带臊地把女孩儿家之间的打闹说给一个男人听。

等蓝鹤吃饱了，两人又提着灯笼往回走，龚阁老说让她去园里溜一圈消消，蓝鹤从未与公爹单独两人游过园，即便是晚上，也足已令她雀跃。尽多少有些张担心，怕遇上什么人又被知了去，但有公爹在旁便增了不少底气和胆量，在夜的掩护下，光明正大地挽着心上人的手，开开心心地去了后园。

“难不是？到公爹院里来偷人，到公爹厨房里去偷。”

“啊，没、没哪里啊。”蓝鹤抬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心想幸好是晚上，老看不我脸红。

“我可以欺负，别人不许。”龚阁老理直气壮，“她这次又你哪里了？”

蓝鹤侧想了想，应该是早晨被青黛了的事情，怕龚肃羽要责怪青黛，略略为难地对他说：“青黛和我是闹着玩的，再说爹爹不也一直欺负我吗？”

兴许是月惑人，兴许是清风撩人，总之龚阁老听到小蓝鹤被了心里就有糙糙的，低下在她耳边沉声问她：

小剧场

猫猫：？？？

龚肃羽：……我虽然有兴致，但大可不必幕天席地地在外苟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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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鹤（苍蝇搓手）：居然这么快就要打野战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猫猫：为了珠珠，麻烦阁老勉为其难合一下吧，在哪儿不是？夜公公在园里儿媳妇这戏码，大家都喜。

龚肃羽：……你好低俗。

蓝鹤被说得脸上一红，噘了噘嘴却没法反驳。

“走，我陪你一起去。前面睡太久了，现在一睡意都没有，就陪我们小阿撵去月下逛一圈好不好？”

一路闲话，走到一假山附近时龚肃羽突然问她：“今早青黛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夜里的园树影幢幢叶婆娑，沉黑的镜湖倒映着墨天空和一缺了小的明月，说得好听叫幽静，说难听了就是森，却抵不住恋中的翁媳二人手牵着手你侬我侬。心里甜，里看什么都觉得顺，别说是夜的园，恐怕就算是坟场墓地也碍不着他们两个柔情意互诉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