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也不景区。它被圈养，所以安全，安全所以无趣。

得亏我当时和他还没太熟，不然当场就能给他掀沟里去。

一瞬间，杂的千万绪里，像是有一猛地动了一下。

我没那个盔，连同大衣一块儿收在怀里，蹭上了这趟霸王车。

国境最南的情，俨然治愈了我一寒的病。

我对不那么熟的人总是客气，说话也谦虚：“彼此彼此。”

他说到这儿，又半转过看我一，笑得更大声了：“没想到——清纯妹妹啊！……”

我收回目光，越过他的肩，放朝前望去，这条路长得好像看不到。

我单手搂着他的腰，手掌贴着他单薄的T恤布料，在他的拍了两下：“毕竟你也不是什么妖艳贱货。”

候，他估计等了有一会儿了，下颏就枕在托车上昏昏睡。

他掀起，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咧开嘴笑了：“去，单程打底四十九，熟人打对折……”

他慢悠悠地直起，发动了他的车：“但要碰上没见过的姑娘，我们一分钱不收。”

6

托车在公路上左摇右晃地前。在万宁的县上，他把托车骑了一自行车的悠闲。

那就是日落前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就像这一刻，我坐在他托车的后座，公路两旁，带的树长得风情万，田的绿不算太，稀薄能倒映树影与天空。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还是。思绪被风搅得愈加拧，绞辛辣苦涩的，它们麻醉了我的意识，麻痹了我的，得我五迷三，拙钝辞，言不尽意。

夕停在我的右手边，他载着我一路向南，直到天渐晚，云吞没了夕，树影还随着风晃——

我一米六不到儿的个，常年齐刘海，长直发，走去还容易被当学生。只可惜毕业之后，学生证的日期就不更新了，不然还能混混半价景区门票。

去找他的两个礼拜前，我刚把及腰的长发剪到了肩，清了不少，就是发梢没多掏钱一，犟倔脑地往外翘，不过看久了也顺，就是更显小了。

他的声音也在这时从风中断断续续地传来：“不像啊……”

“走。”他扔给我一个盔，“哥哥请你坐霸王车。”

“什么不像？”我问他。

这一笑就暴了，我一个没藏住，索不藏了，扶着半边后视镜叫了他一声：“师傅，杨梅村去不去？”

黄昏的风来夕的余温。衬衫还是不解，于是我解开衬衫，袒里的黑背心，让肤尽可能地在风中。

他忽然一拧油门，风声骤响，他的笑声也大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一米七几！……短发！……一拳下来我得哭好久！……”

5

我更险境丛生的野地，一方土的烟火气——

后视镜从他脑袋两旁伸来，支棱起，像蜗上的角，更像蟹老板的睛——

我想起他朋友圈发过自个儿用圆珠笔画的海绵宝宝全家福，突然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