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被罚后，从此就再也没有越过府里嫡的两个少爷了，连最受的三姨娘也因此被冷落了大半年。”

所以见到方氏的第一，他便皱起了眉：“你在这什么？”

她兴极了，满心等待他回来，结果自己枯守一夜，这人也没来。

“老爷这般疼小？”方氏忍不住问。

她为人女却跑到父亲房里偷窥父亲的房事，还因为父亲而了，甚至她还肖想着父亲的那柄大……

方氏心下难堪，自己到此自然是为了邀人，难大人真的不知么？

见她神恹恹，便继续哄：“之前玉儿十四岁生辰时说想要一匹小，爹爹当时没有应，前两天爹爹已经为你找好小驹了，就养在咱家厩里，等你病好了就可以亲自去照料它了。”

穿着薄衫的方氏又一步一步走在回苑的路上，觉得自己很是难堪。

直到第二天傍晚，她才悠悠转醒，醒来便看到穿着一官服的父亲正在床边眉锁，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林玉嘴张了张，却突然喊不“爹爹”二字。

可父亲如今这般，她越发难受。

然而在听到何后面的话，她才知今日她错了什么。

这几天来除了府中下人不敢大声喧哗，行事异常小心外，就连大人日日下值回来官服都未来得及换，第一件事便是去白鹭院看小。

守护的是她的天真烂漫与单纯善良，还是而立之年意气风发风光无两的自己，他也分不清楚了，只是多年来并将就她已成自己的习惯。

林璋平日里讲究修养，故他常宿外院居多。

之前还各在心里肖想，觉得有隐秘快。

方氏听到这已然知这知府小的地位了。

第二天才知府里唯一的小病了，以前听问过知府小是知府独女故而很受，直到经历过那天的难堪，她才知原来府里的小这般受。

“小无需你来看，倒教人扰了她休息。”林璋看着面前只着薄衫的女人，略显冷淡的声音继续，“你也弱，如今天还凉且多穿些，你先回去吧。”

喝完了药她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一晚上都睡没睡好，脑海里一面是那本，一面是那天晚上父亲与方姨娘激烈的房事，最后心底又升腾起一重重的罪孽。

方氏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大人让她请完安好好歇息，后来她才明白过来，大人是打算那天晚上继续宿在自己房里。

几个孩里，就属林玉是他唯一真心疼并想要一直守护下去的。

方氏是个小人，腰若扶柳面若桃，更莫说她读书识字更得他偏。

这是他而立之年才有的血脉，是他最小的孩，也是唯一的女儿，是从小在自己臂窝长大的孩。

方氏越想越难过，直到回了雅竹苑，都魂不守舍。

何见方姨娘想开了，便继续开：“婢记得有一次五少爷不小心把小的什摔碎了，老爷狠狠打了五少爷一顿，还罚他不准吃饭。”

宽厚的手帮林玉整理了一下额间碎发，看着林玉仅仅几天功夫就消瘦下去的脸颊，他很是心疼。

然而女儿病重，他早没了调风月怜香惜玉的心思。

但是唯独这个女儿……

所以，她以为的十拿九稳，其实是自以为是？

听到这，林玉眶微红，她知父亲一直疼她，不让她骑也是担心她摔着了。

正走在去外院的路上，环廊拐角便遇到了新纳的妾室方氏。

自己竟错估了大人对幼女的父女情谊，原来如此。

林玉还在跟这本书较劲，她想知为什么自己会拥有这本书，这是为什么呢？

“妾，妾听说小病了，有些担心所以想前去看看。”

“玉儿乖，好好养病，等病好了，爹爹就带你去温泉庄上玩可好？”林璋柔声哄。

呵……

她突然愧疚又难过。

她的那小心思，他都知，可他却还要故作如此凌自己难堪。

“姨娘别难受了，府里人人都知老爷疼小那是天下第一的。咱们小从小就是在老爷臂弯里长大的，就连咱们嫡的大少爷三少爷都没这个福分呢。”丫鬟何看问题，稍稍提。

“在此之前五少爷是最得的一个，包括嫡的两位少爷都比不过他的。”

时机错，步步错。

在白鹭院哄睡了女儿，又叮嘱了一番丫鬟婆，林璋这才转离开。

就这丫鬟的最后一句话，令方氏浑如置冰窟。

林璋望着床上心的幼女，心都揪了起来，他并不是一个多么崇尚父慈孝的人，他也有一个官员常有的冷漠，为了仕途和家族利益，他可以放弃很多东西。

可真面对这么疼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