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斗胆，有一事想请公相助……“百里徙开乞求。

百里徙意识恍惚间听得他这些话，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心中油然升起一自卑之。李镛说的没错，自己与他本该份地位相当，贵为皇，却没有享过一日皇室血脉的尊贵待遇。百里徙能想象到李镛的样，定是一正气，宇轩昂，那是卑贱的自己一辈不会有的样。

他，下意识的想要起。自己消失了这么久，该的活也没完，不知又要受怎样的责罚。

若是几年前，这话定会激的百里徙不顾后果，与之争辩，可一年的折辱已经让他的生活里只有劳苦与刑罚这两件事情，没有多余的力去顾及其他。

他不怀疑李镛的善意，但过往的经历让他知，这善意不足以改变什么，徒然让自己难堪罢了。

百里徙摸索着推开门，一开门，上便被狠狠的了几鞭，他下意识的跪伏在地，咬牙承受着背上的鞭笞杖责。

“你虽为质，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一国皇，论份地位，你与我相当。”李镛朗声。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竟敢躲藏起来……”王禄一边挥鞭，一边骂，心里却松了一气，这百里徙总

百里徙顺势盘倚墙坐下，又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手撑墙，一手掩嘴，李镛看着鲜血顺着他的指留下，怒：“两国互通质本是制衡之术，这些中下人竟如此不知好歹，胆大妄为！”

百里徙带着李镛，来到自己与樟柳居住的那间破屋。还没到门，便听得里面一阵呵斥声，像是执事太监王禄在问樟柳自己的去。

李镛伸手扶住他：“不必如此。”

百里徙摇摇，挣扎着要起要拜谢，一气上不来，引起连连的呛咳，嘴里满是血腥味。

“既然公知下的份，就不该与下接，免得脏了公的手。”百里徙讲这些自轻自贱的话时，表情毫无波澜，平淡的好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李镛皱起眉，他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才能这般抛弃自尊自。

他不敢有期待，只敢用力记住这一刻的温受，留着日后去回味，度过难捱的时刻。

在缙国，自己未必比里的一条走狗来的有尊严。在缙国人里，自己便是缙国与宁国几十年国仇家恨的化。

他绷，在黑暗中等待着。

“你急着去哪儿？大夫说你病的很重，得休息几天。”李镛伸手拦住百里徙。

五年后的百里徙动了动，熟悉的疼痛逐渐侵了他的意识，恍惚间，他听见一个疏朗的男声问：“你醒啦？”

是你，不是什么贱、畜生之类的称呼，百里徙心中有一块地方动了动。

“我知你是谁。“李镛猜到百里徙所想，开直言。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有人轻轻掀开他的嘴，缓缓喂着。上被织柔的包裹，在地牢里，他唯一能拿来御寒的不过是一条肮脏冷的破毯，熬过那些滴成冰的晦暗岁月。

他宁愿自己不曾有过这段经历，那段时间的所见所识，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徒增痛苦。

百里徙摇摇，这个人或许不了解自己的份，才这样客气的说话。

只是这样的话语，让百里徙有自己好像真的和对方一般平等的错觉。这错觉带他回到五年前，自己也曾过过正常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命运只给了他几年自由的息时间。

能理解的声音。

只不过，李镛的现，或许可以救樟柳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