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秦御来了气，人的身体总是诚实的，素素这一躲，带着七分的嫌弃，二分的不满，还有一分的漠然。

“切！”秦御一甩手，“爱走不走！”

素素转身便要走开，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击了几下，她记起自己还穿着秦御的外套。单手把外套取下来，她把那外套递给秦御。

“不穿就扔了！”秦御显然也来了气，完全没有要接外套的意思。

素素丝毫没有犹豫，手一扬，西装外套在空中扬起一道弧线，呼一下落在地上。

秦御不怒反笑，伸手拍了两声巴掌，道：“韩小姐，好大的威风啊。”

素素一言不发，转身便要离开。

秦御上前一步，牢牢钳住她的手，他不说话，但也不让她如意。

“干什么？”素素侧头看他，眼神落在秦御的衬衫领角上，那里沾了一点点红。

素素轻笑一声，方才的无名火气却是消失了大半。

“有什么好生气，真奇怪啊。”素素心想，她根本就不喜欢秦御，秦御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也并不会冒犯到她，何至于这样生气。

不喜欢他，还要用男女朋友的标准去要求他吗？显然不必。

素素经过这一气，一思考，反而冷静下来。伸手擦了擦秦御的领角，她把那点红色的唇痕沾在手指上，然后伸手在秦御的眉心按了按，道：“对不起，”

秦御也注意到了领角的唇痕，这是他和美心亲密的时候留下的，心里莫名的愧疚又多了几分，但素素却开口先说了“对比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她打扰了他和其他女人的交欢？

对不起，她不该生他的气，自由交配是他的权利？

她什么都可以说，但不可说“对不起。”

秦御禁锢着素素手腕的手攥的更紧了，他想要让她疼痛，也许疼痛的时候，她才能有几句真心话。

“韩小姐，你究竟喜欢过...什么人吗？”秦御盯着她，眼底满是冰霜。

他原本想要问，你究竟喜欢过我吗？

但他太怕听到否定的答案，太怕，所以不敢去问。

“我喜欢的人，是在我受伤时保护我，是说要和我谈一场恋爱的人。”素素被秦御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但她一点不肯服输。他知道她喜欢秦阳，知道，又怎样？

秦御咬牙切齿地道：“你喜欢的人，不会和你在一起了。”

素素故作轻松，忍着手腕上的疼痛道：“我知道，那也没关系，我可以喜欢其他的人，其他，不会让我不高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