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地锢手掀去了衣物,叫身子吃下庞然鼓胀的物什。
昨日的养护显了用处,椅腿般粗细的重物推入,只是...吃得难受,身子也沉了些。
至少没承什么伤,那人亦没有玩弄玉具的意思。
点青衣生疏小心的收着手和腿,听了好一会纸页翻动的声响,再过会,靠着的人动了动,瓷器‘叮咣’响后,蜜糖的甜香便袭上味蕾。
....是孩童时熟悉的味道。
“饿了?”
那人声音带着明显笑意。
点青衣显得无措......且不知自己谨慎嗅闻的模样是否叫人看了笑话。
可.....被用了一夜,晚食也没吃,身体当真无力得很。
杯盏如先前那般入了手。
他失了反抗意图,温顺将杯沿压入唇肉里,甜意从鼻尖溜走,暖了饥肠辘辘的身子。
“此行江左需经一僻静地,只好劳先生受些苦楚。”狵辛摸他湿漉漉的唇,见人皱眉,悠悠收回啜抿。
很甜。
迷茫的模样也是。
“蜜水若是食上数日,依先生看,可会对身子有什么损伤?”
点青衣一愣,再是温顺,窥见王族不做遮掩的未尽之言,仍觉寒意袭上心头。
变态!
疯子!
被抓住脚脖子重新拖回,浑身发抖的仙,才清清楚楚意识到等在前儿的,是喂饱京都败类的未来。
傍晚时车队停在了一片近水的林子外。
得了恩准的点先生,扶着腰,颤着腿,逃也似的离开那铺置柔软的车厢。
路上无趣,点青衣睡久了些时辰,手脚都不大听使唤,勉强接了盲杖,才被允了四处走动的愿求。
热源蹭过手背。
点青衣未走远,没来得及受惊,便被掐着腰线,靠到那人柔软的肩头。
“先生,是细犬。”
熟悉的怀抱安抚了情绪。
点青衣被牵着手腕,摸索着,轻轻搭上这犬细长的额,
“你的居所旁有狗窝子,我便猜先生是不惧的。在外它会一直伴你。若有什么,唤本王名讳,它便能引府上人来。”
细犬听到了,摇摇尾巴,回应似朝侍卫呜呜吠叫。
点青衣带着新来的小跟班四处转了转。
最初忧心将犬弄丢的心也慢慢松下来。
犬很是聪敏,每当拄着铁木手杖的医者停下来左右张望,它便要凑过来贴着腿蹭,间接小声哼叫数声,若等不来抚摸,亦好脾气得很,甩着尾,便又溜溜达达,用毛爪子踩草里的石子儿去了。
野外吃食简便。
抓鱼,捕兽,采几枝鸟儿亦食的野果,几个擅食的府卫围作一堆,将晨时发好的白面放在架上烤制,小几上烹好的肉末剁得细碎,油脂将垫底的纸面淌染得金黄。
狵辛解下獐子,一面清洗手上的血水,侧首问身旁的将士。
“点先生呢?”
府卫躬身指了方向。
她转头,便见人间景。
夕落细碎残喘的金芒里,仙人披着霞光织就的重纱,低头触碰墨犬尖尖的耳。
许他不过无意缓了零星神色。自不愿诱的,却仍叫使狂蜂浪蝶不息。
她示意众人先吃,一步一步,走向这无知无觉冷漠的人儿。
点青衣被圈住,抱起来,紧紧攥着同样款式的王服袖摆,耳旁是愈发鲜明的流水潺潺。
“殿下?”
狵辛吻他因紧张绷得雪白的手背,缓慢应声。
她说,
再洗一次罢,先生。
点青衣被抱回去时,头死死的埋在狵辛怀里。
袍服下摆没了,嘴唇很疼,眼皮胀胀的发着麻,却比不得里头酸痛。
他被放在软毯上,腿脚失了知觉,只可怜兮兮扶着厢壁动。
方才被享用时也被喂了蜜水,点青衣不渴,却仍努力往小几的方向移动。
那毕竟是......可以拦人的。
狵辛从侍从手里接过装着蜜汁的小玉壶。
....说是蜜,其实还加了些利病的补物,不若如此,大约点医师也不愿乖乖喝掉它。
武尔王爷掀起珠帘前,念的是架子上那只洒了秘粉料的烤獐子,料想酥皮嫩肉,油脂细腻定叫人囗欲大开。
只见了东珠帘幕后那圈养起来,又刚被亲密吻咬过,身绽浓棠色的仙,却想锢着那笔直的长腿,用粗筷子狠狠吃人。
那双瞧贯的无光窄眸瞥过来,像是取朱丹于尾末描了两尾锦鲤,叫人心疼了,又匆匆抹开,揉成冷艳色。美人将唇瓣压咬得泛了白,像是郁郁不乐,又像是愤怒,总归是一个意思,
抗拒。
狵辛拂开拦路小几,逆了意愿,从柜子下方的暗箱摸出最美的玉物。
声线难有的宠溺。
“先生,打开腿,该吃药了。”
武尔王爷近日异样了许多。
她向来是爱洁之人,少有得如今这般形象。侍人见到衣物褶皱,熟练的备下衣物,得的却是主子沉吟片刻后的拒绝。
狵辛忙了起来。
巍家在江左北面的福端动作不断,京城那头的江宗族也不甚安分,武尔王爷劳心费神,某次被迫夜起与江右速骑交换情报,回了车厢,却见相伴数日的美人抱着自个儿白日穿的衣物,慌得几乎缩作一温软白团。
细犬趴在入囗,抬头朝她细细呜咽。
点青衣听到了。
锦衣繁饰的仙阖目走来。
跌跌撞撞,走得慌急,却怎也撬不开嘴儿词字,只牵了王服大袖,便整夜不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