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开诚布公地说，他自然不会不允许师妹画他。甚至于，得知杏师妹私底下竟然会画他的画像，弦羽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要说的话，内心，居然还有一丝甜。

灯会那夜，是他们初次彼此表心意的日。

公羽迟疑地。

弦羽从缘杏中听到这个答案，错愕不已，旋即，耳尖爬上一丝不起的红。

室内安静片刻。

开始消散。

最后一个字吐完，他整个人便如风散般消失，再找不到一丝踪迹。

现在说来，她仍觉得羞涩，不过，这也是实情，她与师兄既然已经两情相悦，她的慕自不算见不得人的事，缘杏说得坦坦。

缘杏抬去窥他的神情，觉得师兄应该没有生气。

公羽又问：“听画中人的话，师妹应该不是第一次画了吧。敢问，师妹之前画过我几回？又是聊了些什么？”

缘杏如实说。

他整理思绪，踌躇：“我不是不喜你画我。要说的话，可能……是有一吃味吧。”

缘杏坐在羽师兄侧，看着她画的公羽消失的位置，有些颓然。

羽师兄的语调带着一丝戏谑之意，似乎觉得好笑，又夹着一丝疑惑。

此时，画中人的形已消失了一半。

她又扯羽师兄的袖，问他：“师兄不喜我将师兄画来吗？”

“师兄也有师兄的顾虑。”

听到缘杏的话，那公羽先是惊讶，继而弯眸，展一个欣悦地笑，：“好。”

而且，以缘杏的经验来看，画兽会比画人省力很多，多画一只小狐狸，即使画师兄很吃力，缘杏也还是能尝试的。

弦羽说：“难为师妹了。是我没有早将心意说，才让师妹觉得烦忧。”

缘杏来不及再多想，急急：“我下次再画的时候，多画一只狐狸陪你吧。”

等缘杏回过神，她已经靠在羽师兄的膛上。

缘杏羞答答地垂下脑袋。

缘杏没好意思说，要将自己画来陪师兄。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绕过，搂住缘杏的腰，将她拉近自己。

听闻居然在那么久之前，弦羽亦有些意外。

他问：“竟然都有这么长时间了……那时，你们是聊了些什么？”

在那之前，就说明缘杏上回画他的时候，他们两人尚不是恋人关系，公羽再要“兴师问罪”，就站不住脚了。

但她的意思很明显，是打算画一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九尾狐，来与画中的师兄作伴。

他的心像是茸茸的大尾轻轻扫了一下，又甜又。

“

“我问了他……如果我喜羽师兄的话，师兄会如何作答。”

“就、就一回。”

这么说也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将自己的心意说给师妹听，杏师妹想知，自然会想问。

缘杏摇摇。

月影微移，白光洒在案前。

“那是我第一次让神仙化形，没有多少准备。”

“上一次是偶然的。是在……是在凡间元宵灯会之前，所以没有告诉过师兄。”

公羽低，问她：“现在，师妹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为何会偷摸着画我？”

缘杏结地回答。

缘杏的脸“噌”得通红，没想到羽师兄居然连这个都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