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羽沉默地抱着她，然后，：“我也不想让师妹去。”

弦羽顿了顿，又问：“灵石补天，可以将灵石从内取来，拿去补天吗？”

静夜不知过了多久，被底下，忽然又传来缘杏低低的声音：“师兄，你睡了吗？”

锦被之下，两人依靠。

他们像是在风雪中相拥取，四下寂静，只有彼此。

他说：“我也这么觉得。”

等结束了，缘杏依偎在羽师兄肩膀上。她闭着睛，沉寂了半晌睡不着，过了好久，忍不住推了推弦羽，问：“师兄，你睡着了吗？”

“师兄也睡不着？”

缘杏说：“师兄，你觉得，姑父作为天帝，真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吗？他可以准确地看清过去未来吗？他会不会也有……判断错的时候？”

这一夜，任谁都没有睡好。

而缘杏沉默了一会儿，说：“师兄，我觉得，让天帝去补天，我会过意不去。”

“嗯。”

天帝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骤得往下一沉。

但弦羽听到缘杏的语气好像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有些意外，问：“怎么了？”

这一晚，两人都能觉到气氛不一样。即使是行鱼之，都不是之前那如胶似漆、心意相通的甜，更像是两人都觉得时光短促、良辰亦逝，才抓住现在至少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时间，去尽情地贴近和疯狂。

缘杏靠了弦羽的，她听着师兄的心，不愿就此结束。

弦羽睁开双眸，安静地看她，答：“……没有。”

弦羽能够理解缘杏的想法。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给人的觉，也不过是个会担心妻和孩的父亲。缘杏忽然觉得，不必与他拉开那么远的距离，将当他是羽师兄的父亲、天后的丈夫即可。

“没有。”

弦羽说：“我不可能让师妹孤零零去补天的。如果只要一颗，那就我去。如果需要一颗以上，师妹要去，我就陪着师妹。”

“……”

天帝凝视着他，良久缓缓摇了摇。

缘杏迟疑了一会儿，说：“师兄，关于今天天帝说的事……”

缘杏沉了沉声，又低低地：“不知灵石补天的话，是一颗灵石就行，还是四颗灵石全都要。”

“你觉得，就这样让姑父代替我们去补天，可以吗？”

任谁有今晚这么多心事，都不太可能安眠。

缘杏能觉到羽师兄心情不好。他们两个人亲近的时候，他好几次疼了她，缘杏低低地了声，弦羽才慌地反应过来，重新调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抱歉。”

弦羽一愣，以为缘杏是抱着一丝侥

*

“……为什么换称呼变成姑父？”

，神依然是沉静而无波澜的，却没有说话。

“因为我现在已经将天后叫成姑姑了，天帝是天后姑姑的夫君，我想这样称呼，可能显得亲近一些。”

弦羽：“……”

“我、我不想师兄去补天。”

缘杏靠在弦羽，她的杏噙了泪，但缘杏没有让泪掉下来，她用力憋着。

以前天帝给人的觉，太过肃穆孤傲，是在上的，如果不将他叫作天帝，仿佛会有所麻烦。

就像早就料到缘杏会这么说一样，弦羽抚了抚缘杏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