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杏问：“玉明先生，你难不成……有怕天后姑姑？”

等谢过天后，从大殿中来，玉明君看起来松了气。

玉明君扫了她一，似乎对缘杏这样的用词很不满意。

缘杏又问：“那当初玉明君会去北天，莫不是也是因为……”

天后的神情略有两分无奈，似乎习惯了玉明君的胡言语，也习惯了帮他收拾烂摊。

玉明君本来就有一副好相貌，没有表现疯疯癫癫的样，乍一看去，居然也有几分自由随之。

“不是。”

就在这时，玉明君又隐约现了捺不住的姿态，不时抬手去摸在上的那支画笔。

她倒不是觉得难以接受，只是忽然意识到，她又在无形之中受到了师兄的帮助。还有过这样的情况，她从来都不知。

而缘杏还没有从玉明君竟然是天后的哥哥这件事中回过神来。

玉明君：“啧。”

天后当即吼他：“不许画画！你知不知你的画以前就自成小世界。为天后，看着画上的人会动，清理起来很有罪恶的！”

*

玉明君拢袖，望了天空，似乎在回忆久远的过往。他慨地叹了一声，轻声：“谁能想到当初豆芽似的、让人担心的小娃娃，挖泥爬树那么不稳重

天后对缘杏则分外温柔，她笑着解释：“我以前就知，你在北天的时候，也将他奉为老师过，跟他学习过一段时间。最近你们为了修补天陷而磨练灵心，我想兄长他或许也能帮上几分忙，就将他叫来了。”

以玉明君的格，师兄去求他，一定也是碰了钉的。

“是啊。”

天后想了想，解释说：“羽儿的确为了你，去寻过他。不过，兄长他起先并没有教导别人的意思的，我想还是因为你自，才会让兄长短暂停留在北天的心思。”

“我和哥哥一样的？”

玉明君：“……”

缘杏还是震惊不已。

她以往见到的玉明君，都是一心一意投在画画中，画画、烧画、些异于常人的事，很少见到他这样因为与画画无关的事情而展现的神态。

他说：“她是我妹妹，我不会怕她。只不过，她如今是天后了，我也很少见她。我知她的本质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不过……”

“对，同父同母。兄长比我年长十岁。别看他看上去里只有画画，实际上小时候，多是他分神照顾我……还是凡人的时候，这个年龄好像差很多，不过现在，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但现在，有天后在场，玉明君显然老实了许多，没有太多不讨人喜的行为。

若是以前，玉明君一定对想要跟随他学习的要求不屑一顾，最多就是像之前一样，缘杏自己在旁边不声不响地看他画。

缘杏又觉得脑海中有些空白。

她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不知是不是缘杏的错觉，她竟然隐约看到玉明君仿佛瑟缩了一下。然后，玉明君竟真的老实没有再伸手了，十分难受地在仙殿里站着。

天后，说：“若非你要与天成婚，我本是不会成仙的。”

缘杏既是动，又是甜。

师兄……

缘杏惊讶地看着玉明君舒展的眉间。

她愣愣地问：“姑姑，玉明先生和你……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