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对你有意见。”李达康微微一笑，低喝了一茶，语气很轻松，仿佛是在说什么愉快的事，“而且，我还是在常委会上说的。”

李达康笑声朗朗，“祁厅长啊，我又不能吃了你，你至于吗？”

祁同伟觉得被他戏，却又不能发作，只是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领，“不劳达康书记，我自己来就好。”

祁同伟抬，只是咬牙关和他对视，他没什么可辩驳的，只能这样维持所剩无几的尊严。李达康觉得他这样里着一层狠狠瞪着他实在有趣，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包括育良在内的不少人都喜这位祁厅长的明眸善睐，果然是叫人罢不能的好颜。

祁同伟听他言语的暧昧，脸上烧了起来，“这和达康书记有关吗？”

他忐忑地敲开了李达康的门，后者好像已经等候多时了，“祁厅长来了，来坐吧。”

李达康还是笑了笑，伸手拂过他的肩膀，“你衣服上都是儿……”他向祁同伟那边凑得更近了些，闻到他衣服上残留的甜香，“你不会是喜把自己得很香吧？”

他轻轻呼一气，微阖了。

连他都有些心动了。

“祁大厅长，你可别这么尊重我。”李达康摆摆手，在他对面坐下，“我呀，我可担不起。”

不怎么说，都惹不起啊。

“收不回来是收不回来，可是不代表，我以后不能说别的话。”李达康的手探向他的领，祁同伟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李达康诧异地看他一，“祁厅长，你领那儿还有朵。”

他见面了。

祁同伟在沙发上坐下，在李达康给他倒了杯时忙又站了起来。李达康一笑，“我说祁大厅长，你之前这样也就罢了，现在也是不小一个，还这么……”他似乎在措辞，最终还只是笑了笑，摇摇。

祁同伟觉得憋闷，撑着冷静：“达康书记，我从来没有和你作过对。”

下午的时候，祁同伟又接到李达康秘书的电话，“祁厅长，达康书记开完会了，他说，晚上请您到他家坐坐。”

祁同伟心里微微一动，觉得大概还有转机，他垂下，淡淡：“达康书记说这话是不是晚了，常委会上说了的话，还能收回来是怎么的？”

祁同伟突然觉得极为委屈，难不是你想见我的？我来了，就是听你说这些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达康书记，你对我有意见？”

祁同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尊重达康书记，所以……”

祁同伟翻开文件的手一顿，“好。”

祁同伟浅浅一笑，“您是不能吃了我，倒是能左右我的前程。”他顿了顿，“就像育良书记一样。”他抬起，“作为报答，我能给育良书记的，也一样能给您。”

李达康的神变得玩味起来，“祁厅长说话我怎么听不懂啊。你能给我什么呢？

“应该有关吧？”李达康若有所思，“这个味，我也很喜。”

“嗯，是，你没有和我作过对，但是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李达康站起来，凑到他边去，微微压低了声音，“一向靠捧捧上来的……其实我还说得客气了，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手段是吧？”

李达康家附近的园了好几棵丁香树，正是开的季节，香气扑鼻，整个院都是甜腻的味。祁同伟有些心神不宁，走这院里时脚步急急忙忙的，丁香落了他一肩，他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