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中间隔了大片空地，也能瞧见远矗立着陌生的天楼，招牌上都是些没见过的名字。楼房低不一，民居与写字楼混杂，但它们和游乐场都至少有一个相同之。

“等一下，”顾浅反应过来，“你那两天在哪儿待着？”

“我上次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死命苟到最后的，”她挠挠，“所以最后分数也就那样，只好待了没两天赶去下个世界继续苟。”

这觉在她们走在里面时就更加明显。

事实证明，还没有谁到她待的那间公寓来。

太久没人打理街，公路隙里都有芽冒了，停在路边的汽车也被厚厚的植被所覆盖。顾浅跟着杨桃绕过墙角挂着的大片蜘蛛网，听她絮絮叨叨地介绍起情况。

“对了。”

“到都这样了，电居然还能正常用……不

现在这看得她吱都没敢吱一声，好不容易粘好的世界观又开始空走钢丝，差脚下一摔个粉碎，一直到顾浅的影重新现在弥散的烟雾里才颤悠悠地叫了对方。

“那就好。”顾浅满意。

指尖上表带，她三两下把那只电表解了下来。

“很奇怪，对吧？”

她还在晃神，就听顾浅问：“‘引路人’只见这一次吗？”

“不止……”杨桃意识恍惚地回答，“听说是之后还会有事接……”

就杨桃自己的经验，玩家们的命被在游乐场这儿，都生怕引路人再给自己使绊，她见过的人里几乎是没谁真敢刚的。

刚来时惊诧于环境的变化，方才乍一回来满脑想的是怎么报复那个把她拖来的小丑，这下远眺才看到，原来这里不仅仅只有那座破败的游乐场。

——以后揭算账，见一次打一次。

“只要签证没到期，这里跟那些末日世界比还是安全的，怎么休息都可以，大家也基本都是各自找地方住。”杨桃拨开挡在楼的枝丫，一阶阶地踩着往上走，“我上次在这栋公寓楼里待了几天，环境还行，就是不知有没有人给占了。”

小丑别的地方再欠揍，说来的话好歹一句句都是真的。在通关后的当下，那排原本只剩下半秒不到的倒计时了几下，最后呈现的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

她之前光顾着找小丑算账了，没来得及确认另一样东西。现在卸下手表，就清晰地看到了那行害得她不得不冒险前往末日世界的鲜红数字。

没想到苟着苟着就碰上她浅了。

杨桃伸手打开墙边的开关，吊灯闪了两下，光明骤然洒满了室内。

——都是被废弃许久的惨败不堪，早已无人居住，笼罩着一颓丧的灰暗调。

“哇，”杨桃也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往她这边伸过脑袋，“浅你……十四天的签证？”

沿着杨桃指的方向，顾浅望了过去。

……她还真的没有注意。

她都没敢问她还要什么。

“虎虎啦。”

杨桃比了个“八”，“一个多礼拜，好歹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神他妈揍引路人！还给揍跑了！她还是一回……别说亲见到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孰料刚到就目睹了这骇人的一幕。

杨桃茫然地往外一指，“那边啊。”

顾浅：“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