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悬崖对面，才是筑起的围墙。

“人农场周围就是这样啊，”童谣说，“好防止里面的人跑掉——在那边。”

“你在说什么？”季晋华第一反应就是脱而，“这他妈不是——”

“虽然离着也不远了。”

他所指的方向，还真是悬崖之中唯一一连通两边的吊桥。铁桥左右两端被铁链吊着，离他们也就十来米远。

他们往桥那边走去，童谣的目光往这边桥对面一块

杨桃的手停住了。

那些鬼怎么样怎么样！他的书要！

男孩：“………………”

底下是看不见底的渊，足有十多米之宽，不难想象掉去就会是粉碎骨的结局。

“叫我童谣好了，”男孩蔫蔫地说，“反正真名我早就不用了。”

不是悬崖吗？！

他支支吾吾应了声，看着顾浅叮嘱杨桃把那本书当人质收好，恨得牙都却又束手无策。

这时候他的答案本不用问了，男孩不假思索地。

他问：“……你们真要去？”

“我知它们的领地在哪儿！”他再也忍无可忍地尖叫，“我还知GF农场的在哪里，还知怎么通过人类社会那边的审查！！”

不知走了多久，但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离得也不是很远了。树木渐渐稀疏，童谣也停住了脚步。

你是鬼吗？！！

但话说回来，男孩谨慎地打量着这几人，也不知这么值不值得，万一他们栽到鬼族手里再把他招来……

“我们要去农场，”她，“你来带路。”

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凭人力本不可能越过的沟壑。

她撕下半拉的正好是“敦大桥垮下来”的那一页，这下试探地看向顾浅，“浅？”

“好了，”童谣撇撇嘴，“到了。”

这样远远看去，围墙整拱作圆形，圈了一片鬼用来养用人的农场。

顾浅：“杨桃？”

被叫到的人立会意，把捡到的书本从中摊开，当着男孩的面，住其中一页就慢慢向下扯去。

没可能。

童谣领着他们三绕两绕，后来脆换了方向。季晋华一度想发难，还是被周德如拦住，示意看看情况再说。

“得嘞！”

双方也算是谈妥了，周德如想了想还是多问了句：“你叫什么？”

“要是你中途耍什么心……”

她看得来，这小孩年纪不大，但估计也经过了好几个末日的磨炼了，鬼得厉害。她不想把心力都浪费在跟他较劲上，没那个必要。

他一咬牙，反正当初也是为活命才投靠了鬼，如今反过来再卖一通也无妨！

老张知的只有大概方位，要是这熊孩说的是真的，有他来领路确实会方便。

见他还不老实，顾浅歪歪。

“我想了下，一页页撕太折磨人了，”顾浅好心，“直接一把火烧个净吧。”

“别废话，”顾浅，“带你的路。”

童谣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他走得一步三回，十有九都是在看揣着他那本书的杨桃，直到最后一次猛地对上顾浅的视线后才有所收敛。

“你说的是真的？”顾浅问。

随着“呲啦”的轻响，男孩快涨成猪肝的脸简直像有人在一刀刀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