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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2/2)

“我只是想让你清醒。”

“你往后想打我了,无论我在什么,你想打多少,我都不会过问也不会反抗。”他攀上来,因果吓得捂住了脑袋,但他只是想抱抱她。

“我不会这么。”他皱起了眉。

“当然能上,也没有锁得那么彻底。”

因果缓缓抬起,他手掌心里是一个小玩的遥控,她不知这是遥控什么的,他先一步解释了:“我把下面锁上了,要什么时候解开就。”

她将自己活埋。

因果怔怔地夺过他手掌心里的遥控在自己的手心里,用两层手护着,目光从下面移到上面,他的项圈不是摇摇坠而是正正好好地锢在他的脖上。

“我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

她瞪大了,目光移到他两之间,好像确有什么廓凸起。

“你也要踹我、踢我,用打我——也许你不会拿刀,因为用刀我很容易死,割我的手可以,也可以,但割太多我就没有血能了。”

他记得总躺在病床上的因果,可能太多了,他一时之间很难从记忆中寻找那一个片段。

“...你疯了?你不要上厕所的吗?”

沉寂好久,因果飘一个自己的结论:

忠难半跪在她前,因果看他质的项圈上扭曲的倒影,路过自由的纹,她看他的睛,哪有什么江河大海,他不过是一只发了疯的恶犬,自己在磨平尖牙。

“...你恋痛原来因为你是受狂啊?”

忠难咽下焦躁不安,看着她缩成一团,手里的巾也无安置,她把脸埋了膝盖,沉沉地裹了去,好像她的是一副棺材,把她的心单独埋了去,她的心不长四肢,除非有人来打开,否则没人发现她的心还活着。

他长叹气,好像把自己都叹来了,麻木地从袋里掏了什么,递给那棺材。

“你我的。”

“嗯,好吧。”她的回复淡淡的,像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他放弃同她争辩了。

“我你救我吗?”

手臂僵在那儿,他说“你别那么怕我”,因果捂着脑袋摇,“你要打我”。

因果把自己蜷缩起来,不去看他有多么怜悯的,她看了会想吐。

“我妈一开始也只是打我的脸,打完了也会照顾我,哭着跟我说她错了,”她垂着脑袋,仰着看他太累了,“后面她踢我踹我,用衣架、扫帚——什么状的都行,全都打断了,说我骨。到后来有一次回家,她拿着刀,我被她追了一整条街,我躲在外面叁天,饿了被人送医院,是你来接我的。”

他的语言腔里,被分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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