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自以为是。”瓦斯吻了吻他的手背，“不要我亲手签下死你的命令。我喜你，不想伤害你。明白吗，塔希尔？”

塔希尔扬了扬眉。他眉现在是完全自然的样，秀而修长，不像平时描得那么黑如画。“天跟他睡过。”

塔希尔在回答之前，犹豫的那一瞬间，没有逃过瓦斯的睛。“没有。”

”塔希尔在他膝上翻了个，平躺着对着他仰视。“哦，瓦斯，他没有留下什么。朱利安没有留下手谕或者别的东西。这是对你今天救我的谢，你满意了吗？”

瓦斯吻了吻那缕黑发，他的鼻端回着一淡淡而挥之不去的幽香。“否则，没有人保得住你。谋杀皇帝的罪名，没有人担得下来。”

瓦斯笑了起来，握住塔希尔的手在上了一。“我需要问吗？你恨他，塔希尔，我一直就知。你不止恨他，你谁都恨……”

塔希尔笑了一笑。“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死。还是有人喜他的，比如……克雷达。我敢肯定。不是因为那个传日久的笑话，是我自己亲所见。”

“……我明白。”塔希尔绵绵地在他怀里挪了一下，说：“我知你是为我好，你就放心吧，我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呢，还是要上绞刑架的麻烦。”

瓦斯低下，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耳垂。“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我再给你好好布置。”

瓦斯坐直了。“你天究竟跟几个人睡过？”

塔希尔细致而巧的指尖在他脸上拂了一下，挣脱了来。“我不应该恨吗？噢，瓦斯，你也别自以为是！你们都是血统贵的贵族弟，永远都不可能有我的觉。像凯莱尔，不他怎么傲慢无礼，你们都还是容忍他，好像他生来就拥有这个权力。不，不是好像，是他本来就有。这一让我厌恶极了，你明白吗？”

“否则什么？”

他的声音和神都变得危险起来，塔希尔又笑，笑容腻如同泛滥的香。“就两个。如果不算今天的话。噢，抱歉，瓦斯，不提这个了。我没想到你会在意。”

塔希尔伸右手，那只手上还着一串黄金的手环，叮叮当当地作响。手指纤长而柔，抚在瓦斯的脸上，很是舒服。“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倒不如问问我，为什么要谋杀他？毕竟，他本来就要死了，我这是多此一举。”

瓦斯盯着他，问：“除了我，你还有没有告诉过谁？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这也能扯到凯莱尔那里去！”瓦斯相当无奈地叹了一气，“塔希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喜凯莱尔，从他长大开始就不喜他了。乔维安也是跟我一样的觉。凯莱尔被坏了，太骄纵了，没有人受得了他的，不他是不是长得好看。”

塔希尔伸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着。“你认为，连乔维安也不会原谅我？”

瓦斯狐疑地看着他。“克雷达很少来这里，你应该跟他没怎么见过。”

他再次在塔希尔的指尖上吻了一下，“我说过，我喜柔顺和听话的人，像你这样懂得怎么人心的。你聪明和甜得让我本不必去想，只用享受就行了。”

“塔希尔，这不是玩笑。告诉我，我会帮你理。”瓦斯说，“你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要上绞刑架的麻烦！”

“我更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你好像把这当成喝一杯一样平常。”

塔希尔大笑起来。“对我而言大概也就只是喝杯而已，而且还是没掺过料的清！当然，以后如何，由你决定。我这两天吃够了苦，真希望能够早有地方能够让我舒服地睡上一觉。”

“我很满意。”瓦斯拈起他耳旁一缕乌黑的发，放在自己边。“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了。塔希尔，你听好。刚才你跟我说的话——陛下的死——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乔维安。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