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梅菲斯特……」提到这名时利威安达的手指上了下半张脸，眸由原来的清澈转为邃，像是没察觉到自己的手也由原来的掌变回龙爪。

视线却只与利威安达合上半句话的时间便飞快转下，像在研究利威安达的结般所在他的咽上。

「阿斯莫德算是好说话，不过你得要媚功比还才行，那傢伙怎么说都是之首，普通的对象该是引不起他的兴趣……怎么了？脸很红，不舒服？」不知是刻意还是真不明白，利威安达像是关切般要往亚岱勒莫靠近，却被他像要逃跑般双手移到下将往后移过，接着双手并用地猛在前摇手。

「……咦？」亚岱勒莫愣愣地将视线转到他脸上，神情迷茫。

大闪着光辉瞅着他，像在警戒，又好似带了撒的魅惑。

当亚岱勒莫气重新抬时，正面迎上的是利威安达脸上带着无谓的笑。

是以他没看到利威安达脸上浮现由兴味、厌恶、期待、嘲、愤怒……等各心绪扭曲而成的表情。

与说着忠诚想着信赖架构起光辉世界的妖全然不同。

「……很难。」半晌，利威安达像是转开话题般说。

抿了抿，如他所愿般地重新坐好接续话题。

「……我、我来这里不是、不是……跟王没有关係！」最后，他终于一鼓作气叫这段话。

「不可能见到恶王实。」他看到亚岱勒莫的困惑，却不打算回应，兀自继续说。「妖王没告诉你吗？就算让你到了地狱也见不到恶王的实，你的任何要求都只能对他的幻影说。但幻影与实有着同样的力量与权威……怎么了？」他看着亚岱勒莫对着自己瞠目结。

明明对方不带这等意思，亚岱勒莫却不知怎地起了自己被剥开从到尾审视的错觉，气血上衝脑，他揪住前襟缩了下，在利威安达带些寒意的笑容时窘然地自己松开，又拨了拨瀏海。

「一个普通的妖想见恶王最有效的方法是经过『七君主』。最适合的『七君主』是别西卜，那傢伙是恶王的心腹，也是最有机会见到恶王的一个，不过他饿了会连自己的情人都吃，你凑上去他牙都不足；玛蒙你得准备整片海洋的金银珠宝还有可能他会见你一面，看起来你是没那么多钱。」他的视线审视般上下瞟过亚岱勒莫。

「阿斯达罗特没可能可以直接省略，贝鲁培罗不生气时或许会听你的要求，但他无时无刻不生气，你要等上几千年才有那一瞬间。」他带着恶意看向亚岱勒莫，见着他因自己转移话题而大大松了气，在自己停下后顿时摇。

让利威安达眸光一闪。

背后的尾无风自飞，且是漫无章法地飞，彷彿齜牙咧嘴的蛇发，着他沉下的表情，使见者有

「……利威安达？」他是不是听到利威安达的声音了？

媚、媚功……、……这东西、这东西……他、他――

「不、不是那个、我不是……王……不是……那个……王没有……不是……」他连拨了好几次瀏海，视线东飘西盪，每每在对上利威安达时便像被猫盯上的老鼠般快速转开，手在面前无意义地挥动，好一阵说不句有意义的内容。

「不不不！没事！我没事！继续！你、不！您请继续！」他大叫，脸红得像能滴血来，仓皇闪动在脸上，很明显只要利威安达意图移动往他靠近就会反起逃跑。

「……多么单纯……」在亚岱勒莫由于想不适合的话语而气恼自己低下时，利威安达半瞇着让话语被海风带走。

「不行！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能等！」即使妖的生命漫长，也不是能将几千年时光当眨一瞬的程度，不只因为他的不知何时会被瘴气侵害殆尽，他也有任务在……不能拖沓！

利威安达却让一边手撑在大石上摊开另一边手。

们追随比自己更大的恶，却也随时可能谋反，一旦力量不如，就只有沦为下位乃至丧命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