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间里台，重新打开iPad。

我没有继续画那对鸟，转而开始画一个戒指。

我自嘲的笑了下，不愧是一脉相承的父女，连这份执拗别扭都这样相似。像是他为我了那么多事，却从来没亲承认过自己心里的那句话。

《The One Who Never Said It》

我想了想，把这个文件名改为：

他今天穿了一件亚麻衬衫，领松开一颗扣。袖

然后他松开我叹了一气，听上去如释重负一般——似乎叹自己终于还是忍住了。

我看到“禁忌”两个字时心漏了一拍。

“是你先躲的。”

可意料之外，我收到了这封邮件。

哪怕我试着往外跑，去追自己的事业、去努力成为一个更完整的人，但只要一回，他还是在那里，递给我一杯饮、留一盏灯，和一个从来不说的人形影。

选的几率很低，去年全球只有不到五十位围者，绝大多数都在法国或者意大利有完整的工作室团队。我只是一个在别人家里画图的人。

「那位从未说的人」

可我不会告诉他。

他越不说，我越听见。

三月的艳光在纽约不常见，但那天窗外亮得不像话，估计是下了一周大暴雨终于放晴了的缘故。

就像这封邮件是为我量打造的。

————

戒臂极细，如同一圈无声的叹息。主石是粉钻，只有澳大利亚的矿才有了（不过似乎最近也被开采光了），现在溢价极。钻石的切割设计成某信，藏着太多说不的情绪。那颗粉钻在细致的戒指上，又有像银河系里众多行星围着转的太。

Subject line是：“Aurum Prize (金光奖) | Jewlers Competition Invite (珠宝创作者甄选邀请)”。

他那天泡茶，烧开了，咕隆隆的。我听到他起走过去，估计是去转小火。像往常一样，轻而有序。

我其实没想过投这个奖。

它是我为他画的。

对方说他们在某个独立平台看过我上传的《涌光》和《厄洛斯之羽》系列，希望我考虑投一个完整作品集，题目自定，主题偏向“重生·边界·禁忌中的”。

习惯抬，看到他的背影在旁边的玻璃门上倒映来。

他的神是那日光下不再迷蒙的清晰。白天的他，少了夜里那毫不设防的柔，却多了一让我无法抗拒的认真。

南泽就像沉默里的倒影，不肯说的告白。

空气无比清新，我在台上坐了一个早晨，没画画，也没读书，只是把iPad抱在怀里，盯着一封打开却迟迟没“提”的邮件看了快二十分钟。

白天是最难熬的时候——因为一切都明亮清楚，我却还是无法远离他。

每天南泽都会给我早餐，泡枸杞红参茶，晚间还会放泡澡的油和调试温。每一件事都像生活的一分，已成惯，只是这细节的克制其实才是最的沉迷。

“你在。”

日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在他细心照料下，我觉自己的逐渐气血充足起来。

“没有。”我眨眨轻声说。

他没说话，只是手指轻轻收了一。他没有用力，却让我动弹不得。

他越克制，我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