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开心了，你说的我理解，人这个时候就需要一点精神支撑。你还想要谁的签名？丰畅的你要不要？现在小女生可喜欢他了，不过我告诉你，他就是个人渣，只要给钱，你对他干什么都行。”

突然听了一耳朵当红偶像的秘闻，万梓稍微振作了一些。

在她印象中，丰畅确实长了一张很讨小女生喜欢的脸。

又白又嫩，牙齿尖尖的，水汪汪的眼睛里像长了钩子，总是大大咧咧地盯着他的猎物。

莫名和某人很像......

“我谁的签名照也不要，我也不追星。这个照片是我要给我妈的，她喜欢这个歌手，不是我，我就是小时候经常听我妈妈放他的歌。”

“不追星好啊，你要是追星，进了这个圈子，肯定会破灭的。嗯......那你平时喜欢干什么呀？”

此时此刻，刘瑞可对曾经的地产大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万梓仔细想了想，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经营公司算不算？”

刘瑞可听了，觉得真没劲，一板一眼的纠正她:

“这叫工作，不叫娱乐。说实话，我觉得你挺拼的，就算不做老板了，从员工干起，应该也能成功。但是在我们这一行，有一个词儿叫松弛感。”

万梓扑哧一笑，“偷懒呗？”

刘瑞可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词汇，连忙竖起一个手指，晃个不停。

“在我们这一行呢，叫艺术家气质，仅限美女帅哥拥有。”

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哈哈大笑起来，算是承认了彼此的颜值。

“其实，我是被我爸卖过来的。”刘瑞可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一句。

刘瑞可咬了咬嘴唇，像是要彻底释放个痛快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他总是把我卖来卖去的，歌舞团，马戏团，还有一些我也叫不上名字的地方。后来听说做演员赚的钱多，就把我卖给老板了。但是我的工钱，他现在一分都捞不着。我们现在断绝父女关系了，在法律意义上的。”

“卖”这个字眼，让万梓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刘瑞可眺望着远方，眼珠缓缓颤动着，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你可别觉得我可怜，我现在可是大明星，我已经挣到了很多很多的钱。倒是你，不仅欠了公司那么多钱，连个正式工都没混上，真是个小可怜虫。”

那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已经轻到听不着了，好像是对自己是这么说的。

演员确实比一般人能更容易沉浸到某种强烈的情绪中，这是一种天赋，同时也是一种折磨。

毫无疑问，刘瑞可具备这种可贵的天赋。

万梓微微叹了口气，想把她从过去的情绪中拉出来。

“按年龄来说，我是比你大几岁，但从做演员这方面来说，我的确要叫你一声师姐。现在的你，不是一个可怜的人。你是一个生活上的强者，你已经战胜了过去的自己，战胜了那个人，对吗？”

刘瑞可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鼻子还是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