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难又想抱她起来，因果推着他说：“我都说了别把我当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她坐在他上挥起细杆似的胳膊，一拳一拳挥下去，砸在他的脸、肩膀、，每一下看来都用尽了她全的力气，可她实在是太瘦了，没打几下就气。他甚至一边被打一边听着她无力的息声又了起来。

她把这张风过的净如纸、却了一片红墨的脸收在里，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因果本来还挤兑着他，听到这四个字就突然停了下来。

因果把脑袋从被褥里探了来，往后撞他邃的眸之中。

“你下次再发疯我，我就死给你看。”

圈上。他不逗她了，把剩下几条扔回洗衣篓里，将一条黑纯棉质的内从她脚底穿过去，因果红着脸看着他把内拉到膝盖的地方，见他拆着塑料袋里的卫生巾包装，伸手就给抢了过来。

他闭上睛怕自己又控制不住，但下一秒链被撇开，一双手上他着项圈的颈，指腹朝着他的颈骨近乎要碎他骨似的揿下去，他倏然睁目，而又毫不例外地——了。

“我答应你。”他突兀地说。

“你说谁是受狂？”因果瞪着他往下瞟的目，又狠狠地掐了上去，他沙哑地嘶了一声，“被刺心脏、掐脖一下就了的人，还有脸说我？”

穿上的时候尺寸居然刚刚好。

太可了，因果。

可他却覆上来，裹着她脆弱的，将那红红的眶当筹码，说：“我哭着你你会原谅我吗？”

“看到你这张脸就想吐。”她拽起链，忠难被迫抬起，直视她怎么都消不下火的睛。

“我不会限制你朋友，前提是她真的只是想和你朋友。”

他用手肘支着，钉链被挂在了耳钉上，黑十字架在他的耳里，像两座墓碑。因果伸手去拽那链，不止他的，连耳朵、整张脸、整个都拽了过来。

“你别把我当婴儿换纸布似的。”她掰着卫生巾自己贴了内里。

“能不能别打脸？”他唯一的要求。

但瘦弱的拳也能滴石穿，不知揍了多少下给他脸上凿了个四指关节的青紫印。他屡次想反抗，去抓她纤瘦的手臂，但看到她执意要揍他的神又躺平了去。

忠难反而隔着被把她抱得更了，她说这么多话，而不是一言不发，那比以前好多了，说明她只是气一下很快就消了。

“什么意思？”

结果又挨了一掌，他觉脸都是麻的，炽得能炉。

他能在此刻鲜活地死在因果手里。

因果并没有听懂，或者说，她装作听不懂。

窸窸窣窣地，他侧躺了下来，贴着她隔着被的背脊，将这个粽用吃了下去。

她走到床前就又把自己裹成个粽，他坐在床沿抱上来，因果就踹他又骂他：“别碰我，说畜生谁才是畜生，一生气就发情，一发情就不人死活。”

因果当即把他在床上把他给揍了一顿。

不，他只是单纯地被因果刺心脏、掐脖才的。

他只能把拖鞋拿来让她穿上，因果鼓着脸大摇大摆地走回卧室里，一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他掉泪又轻易原谅了他更生气了，路上见到什么就踹开。忠难跟在她后面，像一直以来那样。

“字面意思。”

只是希望她下次别再集中于打脸了。

只是一想到她全心地在恨着他好像全的细胞都在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