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在那，因果趁机把工刀来往他死命拽着自己的那只手上扎，但他跟没痛觉似的死也不放手，只是钳住她的另一只手让她别动。

她发现了他的视线在下面飘忽不定，于是低看去，大片大片的血从白裙下面涌来，因果面苍白，无论如何少女的初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血量，一瞬之间下传上撕裂般的疼痛，因果疼得捂着肚啪地跪在地上，又缩成一团发抖。

他看着像是报复似的笑。

因果笑起来着满是血的牙齿，说：“你他妈能不能现在就在现实里我一刀？”

她手忙脚地去摸他的手，地攥在手里，疼痛让意识四分五裂，语无次地说了几个破碎的字，他垂下眸来，让她闭上睛，因果听话地闭上了，可下一秒本就没什么的腹被挤了锋利的刀刃，因果被凉意和痛觉刺激得猛然睁目，低见那小孩用的工刀刺在她小腹左下方的位置，再抬眸是他理所当然的一张脸：

因果直直，她在这里什么也没有，所有人的脸都都变幻莫测，上一秒是他下一秒是她，唯有阿难得光明正大，清晰得波光粼粼。

直到她双目彻底无神，他方才垂下了手，然后把死掉的因果搂在怀里，抱着最珍的宝一般，地握着她纤瘦的小手。

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面面相觑，破败的楼只剩下被岁月染过的旧。

他的声音还是在那个地方，说：“你是第十三次的吗？”而后很快自我否定：“了。”

“那你一定要好好拉着我的手，”可听着像是威胁，“无论什么时候。”

“那你来陪我。”

他工刀来疾手快地割断了因果的脖，一刀一刀地划神经肌动脉，血飚得四都是，溅在他的睫滴答滴答地像是他自己在血泪。

“我是骗啊，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脚步声还是贴了过来，她能觉到他的影包裹上来，她痛得要死了，好坏是否都不顾了，只是红着睛抬起来，抓着他要伸过来的手，凌不堪地喊了那句好像并不存在于记忆中的：“救救我、救救我……哥哥。”

因果突然也跟着笑了，他笑容就落了下来，看鬼似的说：“你又分不清哭和笑了？”

“你也本来不到现实……”因果有气无力地说，“他早就把你杀了，他本留不下你……你完全地被扔在过去了，而且还是在我的men——”

因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依然握着因果的手，坐在地上被她下淌的血染了一片，他另一只手还握在工刀的另一端，笑面狐狸一样，她想把工刀来，他就把刀往里又推了一格，她一下吐了一地的血和五彩斑斓的绒。

他那层冰轻而易举地就破了，因果的视野全被自己的泪遮盖了看不清他微微的笑意，只是被他抱在怀里，听他以截然不同的吻温柔地在她耳边说：“你要我救你吗？”

惊的猫一路跑下了楼梯。

她也没力气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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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救你，我只能让你痛的时间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