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蓝似乎很疲惫的样子，高潮后就睡着了，黏腻的气味满屋子都是，垃圾桶里的纸巾扔了一大堆。他睡着了也还是抓着我的手，我没有把手拿开，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别走…」

他身上被我弄出许多吻痕，床单上除了精液外还有大片淫水。好像是我边用前列腺按摩棒刺激他后面边弄他前面的时候失禁喷出来的，色情得要命。

我以为自己会觉得很脏的，但是实际上并非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比起感到脏，更多的是一种扭曲和变态的兴奋感。

或许嫖到这样的恋人是我的幸运。

我再一次为自己的底线感到震惊。

我究竟是迷恋上了他的外在，还是内心呢……或许两者都有。

季夜蓝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书。外套挂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屋内的气味早已被开窗散去。

「你没走？」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抓着我的手，随即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把我的书放回去，然后给我滚。」

「……喂……不带这样的，好歹我可是让你那么舒服了，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他的脸颊泛红，但是神情却是恼怒的。我看着他，但他却不看我，似乎之前的脆弱和情色的一面完全不存在那样。

「你自己没有意识的吗？」

「……你那样子谁都没办法冷静吧，还是说，你喜欢苦行僧类型的？」

我多少有被他刺激到，但是还是忍住没发泄出来。诱惑我的是你，现在又翻脸不认人，究竟是想让我怎样呢？

「……我说过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结果呢，你像个强奸犯那样把我搞得颜面尽失，难看得要死，还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难看了，那种程度的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觉得难看吧，不仅好看，而且还色到骨子里了，我挺后悔没有录下——」

「啪！」

清脆的响声。

我多少知道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季夜蓝甩了我一巴掌。

真的很奇怪啊，虽然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不知怎么完全没有痛感，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满足感，兴奋感，以及如同失衡般的舒爽感。

理智告诉我这个时候应该拉开距离，但是我却想着冒着风险试一试。

「我知道你生气的原因，但是你先别急……你看看你身上这些痕迹，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我拉开他的衣服，上面布满绯色的印子。季夜蓝没有说话，把脸撇向一边。

「你又不是真的排斥，怎么说呢，其实适当的性爱也算是增进感情的一种办法，不是吗？」

「实际上，你多少也是认真的，多少想和我更进一步吧？这只是正常的过程，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而且……我是真的开始喜欢你了，你不是也希望这样吗？」

「这样，亲密的关系，你其实不排斥，不是吗？」

我搂住季夜蓝，安抚性地抱住他。季夜蓝没有推开我，过了一会，他把手臂环上我的背，有些闷闷地回抱我。

「……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