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排到了最优先等级。

“苗疆地处深林，五仙教，也就是五毒，在中原看来是有统一的教派。可事实上，五毒教教众多分散聚居，五毒弟子传承宗派众多，蛊术和毒术只是基础，因所处地域不同，在此之上又有千万种变化。”

柳亭云和顾琅闻言皆是一怔。

“其中有一道，名为‘痴怨’，脱胎于情蛊。只是与情蛊所求的钟意不同，‘痴怨’主杀，修阴阳合欢之道。”巫黎语调很从容，像是在陈述什么不相干的事实：“唔，和天欲宫的耽于色欲还是不一样的，‘痴怨’本质上更接近采补。只是我没在你们身上种蛊，同我欢好也不会对你们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痴怨’从来只传女子，至于我，算是个例外。”巫黎感受到柳亭云紧绷的身体，但他也没安抚什么，只是继续平静地说：“不过需要男人元阳这一点没变。血脉越特殊对我越有用，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我也没找到什么准确的辨别方法。”从前偶尔也会试到某个人对他特别有效，但因为各种原因很难保持定期定量的关系，直到重遇柳亭云，有了充足的药物资源让他挥霍，这才稍微好一些，后来更是只和柳亭云做，他也基本上放弃了大海捞针的想法。

“遇到你完全是个意外。”巫黎感受到脖颈处挂着的小白开始爬动：“当日帮你处理天蛛的毒血就有所察觉，后来要了你的血试验，果然有奇效。但因为效果太好，打破了我体内原本维持的平衡，副作用有点明显。”这就是昨天蛊术爆发的事情了。

“换言之，”巫黎睁开眼睛，看向被巨大的信息量冲击到的顾琅：“我和人欢好是维持我身体正常的必要手段。”

顾琅和巫黎对视，沉默片刻后抛出一个问题：“若你的蛊术彻底失控，会如何？”

巫黎半眯起眼睛，思考了片刻后答道：“无外乎就是，迷失自我，走火入魔而亡？”他的语调带着诡异的轻快，惹得柳亭云伸手弹了他的脑门。

“哈哈哈，别怕，我这不是好好地吗？再说，这不是老天爷眷顾我，给了我个好药引吗？”他还有心情调笑。

顾琅沉默，对于巫黎提出的对他‘药引子’的定义他并没有完全当真，他如何看不出来这是巫黎为了开解他？或许他对巫黎真的很有用，但也不至于用上这么……自轻自贱的形容。他捏紧了拳头，并不想辜负巫黎的好意。

“我明白了。”顾琅清楚自己是真的还需要一些时间。巫黎是在给三个人台阶下，即使代价是暴露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柳亭云神色同样复杂，他曾暗中花费精力去查巫黎在苗疆那些年发生的事，但放出去的所有探子都石沉大海，一滴水花都没有溅起来。巫黎多少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也没让他收手，只说概不负责柳家的额外花销。但他不信邪，直到今日还有密探放在外面。可这些年所有的消息加起来都没有巫黎今日透露的多。

“你啊……”柳亭云低叹一声，可以说，他直到现在才真正开始了解完整的巫黎。互通心意的那晚，他自信地认为抓住了巫黎身上的风筝线，但如今回看，那不过是巫黎配合下的自我高潮。他从未真正看到巫黎的苦痛，还自以为能治愈积年的伤痕。

达到目的后，巫黎不再说话，他累了。对他来说，说出这些话等于暴露自己真正的过去，让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说实话，如果不是事情突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决计不会把这些话说出口。

亲手打破自己粉饰的太平，原来是一件这么煎熬的事情吗？

巫黎迷迷糊糊地跌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