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请求的权利,如今这份“殊荣”降临在他的身上,不免有些不适应。
甚至都没有去听其中的缘由,伯邑考就已经点头应下来了。
“小黑,我想早点去找他。”崇应彪解释道。
身边没有那只黑色瘸腿的小狗,崇应彪的心总是安定不下去,就好像是说好了一起穷苦一辈子的兄弟俩突然有一个暴富了,于情于理应该帮衬一下曾经的朋友,小黑没有背叛过他,他也不想做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幼稚可笑,便继续吃着臊子面,不说话。
“放心吧小应,我们会找到他的。”
等伯邑考走后,崇应彪就好像鸠占鹊巢一般,拿起了男人给他准备的零食和热茶,盖上了毛茸茸的小毯子,点开电暖,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小团,看起了录像带。
不过很快崇应彪就对港片里的打打杀杀失去了兴趣,便开始在出租屋里来回转悠着,虽说随意翻他人东西是个不好的行为,但他可都卖屁股了,干出点什么事情可都不稀奇了。
他虽然说与伯邑考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和那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想要更加了解一下这个包养了自己的男人———好奇与渴望,或许也是爱情的千万种伪装之一。
只可惜伯邑考的这间出租屋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研究可以窥探的,除了必要的生活物品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不过他依旧发现了一些好玩的………塞满了一个小橱柜的那个他不认识的牌子的香烟,红白颜色的盒子,他偷偷抽了一根,却发现烟味太呛抽不习惯,便只是漫无目的地将其叼在嘴巴里,没有将尼古丁吸进肺里。进了卧室,眯眯着眼睛望向窗外,冬日的阳光照在那盆仅剩几片叶子的绿植上,反射出了一片氤氲,直到这时才发现那不大的挂着白霜的玻璃窗的边缘被毛巾和胶带牢牢封死了,把外面呼啸着的寒风与室内温暖的空气隔离开来,远远处是一片荒芜的田埂,混杂着尘土的雪与冰变得灰白,层层堆叠在一起仿佛是一座铅色的银山。
于是,崇应彪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只小黑狗的身影来,在这个萧瑟的季节之中,他和它,都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
或许,小黑终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属了呢?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即使自己找到了小黑也无法真正地为他做些什么,他的人生根本就是一个火烧屁股的状态,只不过现如今有了伯邑考的存在而稍稍转了运,能住在暖和的出租屋内被人照顾,不用总是被人责备耳朵也清闲了些,可是等伯邑考一走,这脆弱无比的包养关系一结束,他终究是要回到雪地里的。
千禧年,砖瓦房,落着烟灰的炕头,白雪地里磕破了的脑袋,记忆是黑色与红色的交织,即使见到了那一抹白色,却因为过于炽热,而将自己的灵魂烫出窟窿来。
而小黑,它乖巧又惹人怜爱,若是真找到了个愿意收养它的人家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有个温暖的小窝,随时都能饱腹翻肚皮,不用再和他一起流浪,这简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所以若是这样,他便是愿意以后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拼命了,却依旧没有任何能力去抓住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等伯邑考回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窝在沙发上睡懵了的崇应彪,盖上了卡通小毛毯只露出了一个脑袋,似乎是被男人开门的声音吵醒了,半睁着眼睛睡意朦胧地望着他。
午后的阳光摇荡着男人额前的发丝,整个人仿佛是天神降临人间一般萦绕着一层淡淡的丰光,他的双手都背在身后,似乎是在藏着一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