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玫面凝重地说：“傩戏在古代就是唱给鬼神祭祀之用，一般在庙会之类专门祭祀的地方表演，不会去茶馆或者堂会，这地方是找乐的，又不是祭祀重地，往重了说，在这地方表演傩戏，就是不敬鬼神。”

现在回忆起来，还能被不讲理的老祖母呕的吐血，但是不得不说，自那以后，她们就没有怕过毒虫。

“万一这玩意儿盯上了我们，一定非常麻烦。”

“我先假设一下，就像十你说的，蜘蛛结网是为了捕猎，张海平就是这只蜘蛛的猎，它早就盯上了张海平，不是用什么办法，一路追踪到了你家密室里，那么它是什么时候盯上这个猎的呢？”

赵玫顿时骨悚然，她当即了决定。

千里，请他们到北平去唱戏？”赵悠翻看着笔录，上都是赵玫的伙计到各个茶馆和戏班里打探的消息，这是她事的风格，不让他们转述，而是直接一五一十记录那些人说的话，就算很俗也得记下了。

这个问题赵悠确实摸不着脑，要说赵家人里对虫最有研究的当属她们的老祖母，她们住在云岭的时候，为老不尊的祖母大人的院里经常跑来一些奇奇怪怪的毒虫，每次都把她们折腾的飞狗，等她们灭了虫，老祖母便来责罚她们，不该毁了她心培育的蛊虫。

赵悠惊讶：“难宋家遭此横祸，是因为请了汉兴班表演傩戏，冲撞了鬼神？”

赵悠在北平的时候偶尔也会去戏园，见过唱帝王将相的，见过唱忠臣孝的，就没见过唱鬼神的，当然了大闹天空和哪吒闹海不算这一类。

“我就不明白了，那些神神鬼鬼的戏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那些才佳人，穷书生勾搭富家千金的戏，至少有个故事，咿咿呀呀唱了一堆赞颂鬼神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但是唯有一，那就是她们从来没有怕过什么鬼神，就算是过路的神仙，要是在赵家的地盘不规矩，也得被打得满地找牙。

赵玫似是想到了什么，脸变得很难看：“在北平宋家，张海平一路逃到了汉，还是没有逃蜘蛛的网……”

赵玫解释：“他们风评不好，是业内的其他戏班瞧不上他们，可是戏迷们不这么看，就喜他们往戏里加的那些古法唱腔，神神鬼鬼的东西。”

“所以这事就很蹊跷，汉兴班经常在正常剧目中加一段傩戏，曾经有戏迷找过茬，认为他们瞎改戏，但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反而喜上了他们增加的傩戏。”

“把小十三和沈清瑶送到赵央那里，她们继续留在我这儿说不定会遇到危险。”

‘这是哪路神仙，太凶悍了吧。”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并不相信赵玫的推测，赵家人可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人，传承千年之中，她们也经历过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有的凶险万分，有的诡异莫名，若是公开这些事情的记载，必定引起轩然大波，那可比《聊斋》吓人多了。

“你别以为我是危言耸听，刚才缠在尸上的蛛丝你也见到了，那得多大的蜘蛛才能把一个大活人裹得严严实实，而且能钻四面八方都是钢打造的密室里。”

赵悠苦笑：“或许他不是逃走，而是猎手在戏耍它的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