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悲痛压垮了他，两条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了下去。跟在他周围的警察疾手快将他扶起来，可能是真的信了他的大义灭亲，有个警察竟还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报的警，是我报的警……”弟弟的睛还在看向他，启想不能弟弟白死，他要完成他死前最后的心愿。

启兰想，那两只鸟一只叫启盛，另一只应该叫李响。

碉楼周围拉了警戒线启兰无法靠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心里焦急左思右想才想起来还可以打电话。可打给大哥无人接听，打给二哥直接关机，于是又不死心的打给大哥，“嘟嘟嘟嘟～”一阵忙音更加重了她内心的不安。

“哦，公司有事我去理一下，你今天乖乖待在家里，听见没有？”他极力掩饰内心的焦急，但眉间的褶皱和恍惚的神还是暴了他此刻的心情。启兰听话地心里却是另外的盘算。“好的，那哥你路上注意安全。“

“是赵立冬，赵立冬说……”于是她把自己知的一切都告诉了启盛。可她没想到二哥会选择这条路，以命换命，为大哥铺一条青云梯。

安欣顺着李响的视线看向东方天际，太正在升起，红的朝霞渗墨蓝的天空混合后显淡紫的霞光。他想，没有渡不过的黑夜，总有一天会迎来如同现在的黎明破晓。“会的，纵使长夜难明，黑夜也永远无法吞噬炽的太。”

“哥，你要去哪儿？“启兰见启接了电话后匆匆就要门，她今天心里一直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是担忧地问了一句。

杨健看着在大悲痛中的启着泪指着自己嘴不停地开合着

李响了烟蹲在市局门，抬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墨蓝的天幕像被撕开一，丝丝缕缕的红霞从中爬去向周围蔓延，鲜红逐渐侵染着墨蓝，落在李响里像谁的血在吞染他的警服。朝本该寓意着拨云见日，驱散黑暗，可他怎么觉京海的天似乎永远也亮不起来。

“小兰，你都知吧，大哥为了救我了什么你应该知的吧？”昨晚启盛给她打了通电话。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应该要隐瞒吗？大哥会希望她隐瞒的，可是她想让二哥知，二哥必须要长大了，他不能一直大哥里还没懂事的弟弟。

等启发后，她立刻去叫了辆租车，哥的车虽已没了踪影，但还好她早在车上放了追踪。当司机随着她的指挥加大了力在路上飞驰，一路上她看到了比她还快的警车，不安愈加烈愈加烈，当她到达目的地时只见一栋碉楼外围围满了警察。联想到大哥走前的神情，她想恐怕是二哥偷跑回来了。

不知何时安欣走了过来，蹲到李响边抢过他手里烟：“别了，多了不好。”说着在地上碾灭。“安欣，你说京海的天会亮起来吗？”

“对不起……”此刻启兰觉得自己错了，她的确应该听大哥的话的。

一阵沉重的呼声，随后响起那人略显轻浮的声音：“老默啊，怎么会死了呢？”安欣很想冲过去打他一顿，他怎么能说得好像和他没关系一样，怎么能表现得如此轻飘飘的仿佛他本不认识老默。“启，陈金默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忽然前方一阵动接两声枪响，她心里一颤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机从手里落，嘟嘟两声后自动挂断了。她刚才看到了什么？无声的泪从眶里落，耳边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她跪在地上像被走了灵魂神空地望着碉楼的二层——一个白影趴在栏杆上，刚刚似乎坠落了两黑的只鸟。

启跑下楼看着血泊中的两个人了，阿盛带走了李响，他们还拽走了他的三魂七魄。他不住地捋着前额的发不知所措，通红的无助的四张望不敢去看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李响很快就被人抬走了，一个警察叹的还有气息给了启唯一一丝安，可接着就有人宣布了他弟弟的死期。

照例不等他寒暄，安欣直截了当地告诉启：“老默死了。”

“是吗，真可惜啊，黄瑶还那么小……”安欣挂断了电话，启的态度就一把刀他每说一句就是在安欣心上一刀。那一条人命啊，一条因你而死的人命啊，启！

陈金默死了，李宏伟的案结了，启盛的杀人罪名算是洗脱了。启打电话通知他，让他再耐心等等，等哥哥理完他贩毒的事，他就能回来了。初升的太照了狭小的渔船，供案上光洒了一半，菩萨半明半暗，垂着目无喜无悲地看下虔诚跪拜的可怜人。“愿菩萨保佑我哥。“启盛不求生不求死，只求他哥能不受自己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