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一个系统吧，选一个系统吧……”他的脑海里只剩这一句话。

你后悔吗？启愣住了，所以说他和安欣不愧是背靠背的战友兄弟吗？竟然都在乎这个答案。

他看着曾经的启在心里默默说到。

启晃了晃脑袋十分激动地抓住阿柳的胳膊：“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响呢，我能见他一面吗？”

此时启的脑袋已经宕机了。地府，摆渡人，阎王，重生，赎罪一系列超常理的事现在他面前，太多的困惑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等他回过神时，已经被叫阿柳的漂亮女人带了窄门后的房间。

“……”

会有的，你会有的。

“重生赎罪！”启猛地抬起，震惊地瞪大了睛看向阎王，“什么，什么意思？”

“不行哦，选一个系统去重生吧，系统君会帮助你的。”

“不过嘛，算你运气好，作为本月第811029位亡者你十分幸运的中了重生赎罪餐。”阎王皱着眉撇撇嘴，似乎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

“boss，人带到了。”漂亮女人毕恭毕敬地站到阎王后，阎王听罢，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女人后缓缓转过来。

启动了动试图将手从李响的手中——李响的手很温，可对于已经是死人的启来说碰久了就过于炽了。

和想象中的不同，阎王办公的地方竟然奇普通。和人类办公室相似，甚至不如启生前的华丽。墨绿的墙，墨绿的地板，将近90平的空间里只有中间一张墨绿的桌和桌后的一整面书墙。启去后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长发女人站在一面大的落地窗前，悠哉地摇晃中手中盛着红的脚杯。屋里没有第二个人想来她就是所谓的阎王。

启垂首摇了摇，两滴血泪划过他无奈弯起的嘴角：“我已经没有后悔的权利了，不是吗？”

愣了几秒，启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叫他的代号，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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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已经死了，还不让我说句真心话啊？”他抬起冲李响笑了笑，的下垂弯成两条，的嘴裂开洁白整齐的牙齿，抹着发蜡的发不知何时变成柔弯曲的卷发，这一刻李响看到了最初那个憨厚老实的启。

“811029，811029”阿柳唤了几次才将启唤醒，她指了指白房间内一面墙上摆放着的各类玩偶，“去挑一个你喜的系统吧。”

“阿柳带他去绑定系统啦，然后叫下一位。”

“知你有很多疑问，不过本王很忙的啦没时间招呼你，要不是看在，哎算了。”阎王拍了拍手，启后骤然现一闪着白光的窄门。

她的语气颇有些玩世不恭，启却听得寒耸立。他果真是要不得好死啊。

“跟我来吧。”女人说罢将门打了开来。

他二人跟着人群上了电梯，从2楼到22楼启看着电梯里的人一对对离开，直到最后偌大的电梯里只剩他和李响两个人。令人不适的沉默中，启透过红玻璃看着外面陌生的景象，他的内心十分忐忑，甚至有些恐惧自己即将迎来的结局。

“啧，这么笨吗？就是字面意思，你重生然后赎罪，完成任务就能免除八十一酷刑啦。”阎王靠在椅背上摊了摊手，看着一脸茫然加震惊的启不耐烦。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24层，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五炽盛，而生人生之苦，造诸多业障。贪嗔痴迷惑了心智吞没了本心，起初他没得选后来他不会选。他是该追悔莫及的，但那样的他早已死在了旧厂街，死在了阿盛丧生的碉楼，死在了书婷离逝的医院，死在了无数个他将枪对准无辜之人的时刻。

“811029？”

可惜启的挣扎并没有取得效果换来的是李响攥得更的手和威胁的瞪视。一瞬间，启恍惚回到了十五年前自己被他拷在楼梯上的时候。

“启，”在踏电梯之前，一直沉默的李响第一次主动叫了启的名字，“你后悔吗？”仔细听能觉到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问这个问题费了他极大的勇气，又仿佛他害怕问这个问题或是害怕对方给的答案。

“律你当剥夺转世投胎之权，打十八层地狱尝尽九九八十一酷刑永世不得翻。”

“811029”阎王信步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一份资料随意翻了翻，挑眉看向启，“生前造了不少孽啊。”

女人的话仿佛有力，启顿时安静下来，顺着女人手指的方向缓慢地移动到那面墙前。

“你可不是这样回答安欣的。”李响渐渐松开了启的手，温骤然离开启下意识去追寻却被李响躲开。

李响将启送到阎王的办公室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他怔怔地看着李响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不一会儿，从门内走一个穿着华丽制服的漂亮女人，女人看向他微微一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