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救…救我们……”

?Hilf uns!“

但在这片土地之上，拿起武保家卫国抵抗侵略者的战士们依旧值得她的敬佩，他们是英雄。

救救我们！

不过，她随即翻到了躺在求救者怀里的，闭双濒死的那人脖上的“狗牌”，而后用力拽下，只见对方闷哼了几声。

一贯沉默寡言的伊万开了：“这人的音…好像是德国佬，不要救，而且，裹在棉大衣里敞的制服应该也是德国国防军的，我能认来……”

她不再搭理这些有的没的，开始打量起“狗牌”上面的名字，发现并非俄国的西里尔文，而是由易北河原始日耳曼语族衍生来的字母——现如今的德文。

纵使她在许多年后会诞生在这片土地之上，也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罢了。

波莉娜听闻此言抬首看向伊万，眯起那双被寒风得有些生疼的眸，神情表示有些许疑惑，遂扒拉起俩人的棉大衣左翻右翻，而后又用手住两人脸颊左瞧右瞧起来。

她收回刚刚心里那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作为侵略者的纳粹德国不值得被同情，包括曾和德国一起瓜分波兰土地的…又曾侵略占领多个国家的苏联。

?Hans von Witzland.“

娜塔莎朝波莉娜说：“波莉娜，咱们带不走这俩人的，不然我们本离不开这天寒地冻的鬼地方……”

……

“所以我们快走吧，别在这儿逗留了，冻死我了。”

波莉娜好像回忆起些什么，怪不得这么熟，她正打算叫住两个同伴转回来，结果刚才那个求救的德国佬死死攥波莉娜的脚，焦急地看了怀里的那位汉斯·冯·维茨兰少尉后，开用德语朝她求救。

“……”

“好。”

“还真是德国佬……”

同伴娜塔莎和伊万见波莉娜的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只她轻蹙起来的那双好看的眉，二人看不是什么表情，只是静静等待她发话。

说完此话，随即死了过去……

……

波莉娜：“先拖他们回木屋里养伤吧，反正咱们刚离开没多久…屋里炉也还着没熄呢，等他们恢复…不，扔在那自生自灭也好。”

波莉娜应声，站起，迈着步走向同伴，打算将“狗牌”扔回到濒死的那人上，不过末了又好奇地随手抬起“狗牌”仔细看了上面的姓名，轻启红用德语读音念了来——

汉斯·冯·维茨兰，国防军少尉。

总觉这人有些熟呢？奇怪，波莉娜统共也才来到这里两个月，难除了娜塔莎和伊万还有什么觉得印象刻的人吗？

两人脸上布满冻疮和结成冰的寒霜，瞧不清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