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拾起枯的与信，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这样，我们才能够见得真正的光明，而不是让你与我一同掩藏、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我想过了，我们不可能一辈都这样过下去。

往好想，兴许待个几年就能来呢？以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的份，和你一起重新生活。

“我问你，难你要一辈都继续这样过下去吗？还是说最终会选择回到德国？如果你今天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恐怕就是另一结局了。你这样本给不了波莉娜未来，知吗？”

想起伊万在临走前，神认真地和他于门外行了场简短的单独谈——

清晨，波莉娜缓缓睁开。

维茨兰陷了沉思……

对了，伊万的营地大概就在这附近驻扎，如若能迎面碰到他，想必我也不会被立成筛，哈哈…所以请放下心。

（汉斯·冯·维茨兰 1943年6月2日）

他总要日后能见得光，而不是像今日这般，让波莉娜一同陪着自己像躲在暗的地里一样。

“我会的。”

致我亲的娜娜：

怕吵醒她，只得轻轻被波莉娜枕在脖颈下的手臂。

她发觉维茨兰不在枕边。

无人回应……

请原谅我未提前过问你受的不辞而别……

忆及此，她只得祝伊万一切珍重，祈祷他能平安无事活到战后。

维茨兰知……

没有他的影，就像凭空消失了。

夜半时分。

上面摆放着一枝枯的玫瑰，还有几朵彩淡雅的野与几绿草。

——Hans von Witzland 02.6.1943

波莉娜急忙回到卧室，打算穿好衣服去外面寻他。

她无意间瞧见一封铺陈在书桌上的信……

我有个自私的想法，可这怎么想都觉得可笑……

“汉斯……”

纵使他心系在此，可现实环境终归迫使他无法属于这里。

她没来由地一阵心慌，也不知他去哪了，平日只要她唤上几声，他便会立来到她的边。

“维茨兰，好好待她。”

依旧无人回应……

娜娜……

玫瑰赠佳人，将它送给我最心的傻姑娘。

他失眠了。

可惜，只找到我们家中角落里摆放在落灰瓶中的枯玫瑰了，现下去外面哪也找不到这样的，只得寻了几朵卖相还不错的野与几野草当作玫瑰的陪衬，倒显得别有一番风情。就如纵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依然散发着光芒，炙着我的你一样。

“我有一些话，不吐不快。”

“汉斯？”

……

维茨兰搂着波莉娜在他的怀中睡。

现在，暂时正式与看到这封信的你告别了，我亲的……

今日醒得已算早了。

还是无人回应……

……

这些和波莉娜看似娴静好的日，都是他在战争下苟且偷生得来的。

所以，我会去战俘营。纵使日苦一些，我也不再是逃兵，不再用躲藏。

哪方阵营而战斗的牺牲者们，他们在当权者看来，不过是博弈的筹码，在后世者看来，只不过是一串仅存于历史和书本上的数字，却忘记了他们曾经都是真切存于世间的活生生的人。

他直起，轻吻了一下她的粉颊后翻下床，赤脚走到书桌前坐下。

在昏暗中，他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亮，看向波莉娜安静的睡颜。

“汉斯？你人呢？”

所以，如若不愿再等我，那么请将我忘记，就当我们的相遇、贪、纵情，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旖旎梦。

清醒过后，我不打算再自欺欺人。今晨前，我翻找了过去在军中的M42作战服，刮好胡、梳上油，穿整齐后带上了空弹枪，想以还算面的模样去坦然迎接这一切。

她跑去客厅、洗手间、储藏室和另一间卧室里都各寻了一圈。

波莉娜伸手一探被窝，还有些余温，便立起床，披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