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当你同意了哦，”她站起走到他的旁，伸手环住少年，指腹轻轻搓着他一直未退红的耳尖，“哭吧宝贝，没事的。”

万岁撑着下，望着他专注的样忽然到鼻腔有酸，他刚刚肯定是想哭的，害得她也想哭。

时间能够停在这里就好了，万岁绝望地意识到，这个瞬间将永恒的鲜活在她生命里，提醒她曾拥有过多么好的东西。

“许好了，”他睁开对上她的视线，“可以蜡烛了吗？”

他本是不会骗她的，可是如果他足够诚实，就会告诉她自己在灭蜡烛前许的愿望是：希望你永远我。

我允许你伤害我了，她闭上放弃了挣扎，就像很多年前的那样，只不过这一次，她是欣然接受的。

“十七。”

我还没有告诉她我的秘密，他想，但是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很矛盾，先前的欣喜分裂不是那么愉快的情绪，他知这一切不安又会在看到她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短效麻醉剂，极易成瘾，他甘之如饴。

陈黎没有抬，视线落在被切散架的“黎”字上面。红果酱已经糊开，与刀片相粘又被拉扯开，垂落到糕上好像伤渗血。

她一副我就知的表情，手势熟练的燃了六蜡烛，“许愿吧，宝贝。”

陈黎的哭泣带着一圣怜悯的，而他的不自知更给此情此景添了把动人。他在万岁的安抚下来到卫生间洗脸，望着镜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他是这么想的，不知不觉也这么了，在切下第二刀之前，他听见她说：“我男朋友吧，陈黎。”

“嗯，”她把糕又朝他推近了些，“吧。”

他甚至很贪心的许了两个，第二个是：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

“啊？”万岁小心翼翼着蜡烛，“份证拿来。”

清上一次这样快乐是什么时候，原来喜一个人可以这么快乐。

真好，她到了幸福，在此时此刻，她终于对这个无法用言语描述清楚的觉产生了共鸣。万岁觉得幸福，她无法捍卫这个状态的真实，但是她觉得，这是她人生的至时刻，幸福到她能短暂的忘记居安思危。

“……有。”陈黎放下刀，手心捂上了睛。

他受若惊，一时慌之下切歪了原本规划好的角度。

“我的宝贝今年几岁？”她与他隔了一张餐桌，跪坐在椅上将大半个趴上桌，“你上次和我说过……十六？”

“好。”他回答，声音颤颤巍巍，

“……十六。”

“我信的……”陈黎的声音闷闷的，他将倚在她的肋骨，“今天就是你的男朋友。”

“好。”他闭上，双手握在一起举在额前，睫微微抖动，十分虔诚。

万岁将一切收底，不带任何捉心思地问：“你的愿望有没有实现？”

“如果你担心提前许愿不灵验，那我从今天开始每天都问你一遍，直到你生日那天答应。”

陈黎将蜡烛一支一支拆下来，思索着糕要从哪里切下，他认真地想，能不能把红果酱写的自己的名字切下来给她，让她吃去，自己在某程度上就和她为了一。

“好哦。”她觉自己像在摸一只茸茸的小狗，温的，明亮的，脆弱的，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