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廷剧，他从未听过当代人用这个词，这句话斩去尾在陈黎的逻辑里无法成立，他努力尝试理解却无法将穿成线，直到蔡丽丽了病房。

陈黎在见到她之前整理好心情，也下定了决心，然后她来了，明明没好准备，却全盘接受了他的说辞。

屉里的手机忽然响起，连带着整张桌都有些轻微的震动。

“嗯，怎么了？”

怎么她连拜托人的语气都这么可？

自从上次无意间瞥见之后，他就不再往房间里的那个方向看去。但是今晚，他第二次望向那张勾起他望的相片，伸手与实隔了几毫米轻轻抚摸着，仿佛能到相纸里的肌肤。

“我东西买的有多，拎不太动，”听筒那边的声音压低后又带了些，“你来的话，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陈黎有时候觉得人类很神奇，特别是女，她们似乎有一自己的沟通方式，只有彼此能懂。

她说这个城市她只认识了两个月，那么两个月以前呢？从在小县城读书想要考四中到两个月前，她在哪里呢？

他没有碰，只是看着，然后他发现，墙上所有的照片里都只有她一人。

也就是在这第三回的碰面里，他得知蔡丽丽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的名字叫万岁。

“啪”，糖直直掉了他的手心。

“我知刚刚拒绝了你，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她似乎捂住了听筒对别人说了句什么，随后朦胧的声音又变得清晰起来，“你可不可以现在下楼，到西门这边的全家便利店接一下我？”

有风刮起相纸一角，陈黎认了克笔的痕迹，他小心翼翼揭起，看到相纸的背面写着漂亮的英文。

“喂。”他抓住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过度颤抖。

“好。”

她是被挂断的那一方，这并非他刻意偷听得的结论。

她是漂亮的，他见过她完全不化妆的样，他可以肯定，旁人也绝对会认同她的丽。

陈黎觉得她孤零零的像个迷，是一颗颜黯淡的星球，在无垠的宇宙中漂浮着。

他接住了她。

他一儿也不了解万岁，对她知之甚少，却还是照着纸条上的地址去找了她。

母亲的朋友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没有什么好话，叮嘱他的话反而代的比较多。

“陈黎！”她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就像那晚一样，她喊他的名字时尾调总是上扬的。

他走到桌边向下看去，惊讶地发现来电人是万岁。

她的东西。

还在医院的时候，陈黎只见过蔡丽丽三次，前两次每回来都风风火火，事也雷厉风行。她帮了他们很多忙，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她有一个女儿。

【My Alaska.】

范芳柔病情恶化的前一晚，他坐在病床边陪她，开说话对她来说已经是很艰难的事情，范芳柔却依然持要告诉他一句话：去找万岁。

她好像没有往来的朋友，也没有回不完的对话消息，偶尔一通电话聊得并不久，往往是说不了几句就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