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一百多斤山楂送去了二哥和四哥的音像铺,让他们看着
理。
“嗯,那你手的钱够用么?”
别看这里只是个小县城,人家的消费平可不低。
四哥负责制作,他推着车去边吃边卖,算是赚了他们的第一桶金。
“送钱最实在,但咱不能让人家犯错误。”狄思科说,“女领导,要不就送个化妆品,香
之类的吧?”
“只有你俩啊?”
这间音像店的面积不大,除了二哥四哥,还有他们舅舅家的表也偶尔过来帮忙看店。
要是能请动中唱的领导面,确实能让下面的经销商更有信心。
“我才不在车里挨冻呢!这车四撒气漏风,车里车外一个温度。”狄思科一
反骨地说,“我跟你一块儿上去,你跟人家谈事的时候,我不
话。”
大爷叹:“人家厂
在秋里已经订好货了,说是用不掉那么多山楂。”
尤其是临近年关,好多人都来县城买年货。
二哥这一考虑就考虑了两天,第三天终于拿定了主意,让狄思科送他去中唱的办公楼。
四哥觉得这主意不错,店里卖不完,还可以带到大集上去卖。
“我四哥不是会糖葫芦嘛,让他
一些摆在门
卖呗。”狄思科在店铺门
的空地上指了指,“这些地方没利用起来,都浪费了。”
“我哥会糖葫芦,我拿回去让他给我
糖葫芦吃,多
还能拿
去卖一卖。”
狄思科又从他的麻袋里抠了两颗山楂放嘴里,酸甜
的,确实
好吃。
“你就别心那几个红果了,”二哥将狄思科拉到
边,小声问,“你说,这
瞅着就过年了,我得给钟经理送
什么礼?”
这么多人手在店里呆着,是对资源的浪费,完全可以给四哥再找个营生嘛。
四哥显然也想起了以前叱咤胡同糖葫芦界的风云岁月,接过两个麻袋就去后面的院开工了。
“那您不再去其他工厂问问啊?”
“大爷,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他们不收啊?”
“那您给我十五块钱吧。”
他将祖孙俩送到品厂门
,下车找了间铺
吃午饭。
四哥算是几兄弟里厨艺最好的,制作糖葫芦的手艺也非常能拿的手。
狄思科寻思,既然是陪二哥一起来的,那总得跟他一起办公室坐坐吧?
结果,二哥却把他在了车里。
“一百多斤吧。”
给孩买串糖葫芦也是顺手的事。
“你在楼下等我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二哥整了整夹克的领
。
“我再考虑考虑吧。”
狄思科将钱递过去,把麻袋放到小面包上,跟祖孙俩招呼一声就走人了。
“你想让钟经理帮你撑撑场啊?”
“你这么多山楂回来,什么时候能吃完啊?”二哥被山楂酸得眯起
睛。
“不是,”二哥说自己的计划,“这不是年底了嘛,我打算在酒店里摆一桌,请那些音像门市
的经理们吃个饭。毕竟咱明年还得指着人家赚钱,你说对吧?”
后来郭凤怕人说自家投机倒把,才勒令他们不许再
这门生意了。
二哥:“……”
狄思科一寒假的时候,就跟四哥合伙
过糖葫芦的买卖。
二哥征求意见问:“你说我要是请人家吃个饭,人家能赏脸不?”
他这段时间又是买车,又要请客送礼,手里已经没多少钱了。
狄思科翻了一下日历说:“你要是想请客,就得提前跟人家约时间,没有当天才请人的理。要不我陪你去趟中唱,咱们跟钟经理约一下?”
狄思科问:“哪个钟经理?”
这也是实力嘛。
“那您别背回去了,连果带麻袋都给我吧。”狄思科笑着说,“您给我算算这些需要多少钱。”
平时听话的弟弟,突然就变成了不懂事的吃屎孩
。
用郭凤的话说,老二向来是赚一个
俩,存不住钱的。
品厂本不收大爷的山楂。
再次经过长途汽车站时,那爷俩又扛着麻袋原路返回了。
“中唱的发行经理,钟晓莎啊。人家也算是我上司了,过年了总得表示表示吧?”
大爷狐疑地问:“您要这么多红果吃得完吗?您要想吃,我送您几斤得了,这果到
都是,不值钱。”
“算了,我先回去了,这外面的事还是得让年轻人来跑。”大爷摆手说,“我这力不行喽!下次
来可不能这么实诚,得少带
货。”
“钱倒是够用,”二哥挠挠说,“但光是请客吃饭也不行,还得给门市经理们送
礼品。另外,最好能把钟晓莎也请去
个面。”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问:“您这些红果,有多少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