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要说话，视线率先转向大门。

林寒见嘴角凝住，她觉到慕容止上散发的负面情绪了，气再度围绕在她旁，让她浑不适。

察觉到他刻意用了这刻薄的说话方式，林寒见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保持着翘起嘴角的姿态，就这样依偎着他闭上了睛。

他心发作的频率太快了，而且情绪起伏越来越容易调动，这就是控制不了

慕容止望见她一派惬意松快的模样，内心的郁再度蔓延。

慕容止正在说话，受到膝上的重量和温度，话语中间随之现了一间隔，“……还活着。”

郁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饱不安又小心翼翼：“公，冒昧前来打扰，请问您今天见过楚虞吗？我……我找不到她，现在已经很晚了，实在是有些担心，对不住。”

今晚慕容止的化冲击太大，郁芙还能来询问她的下落，让林寒见都有些意外。

她说的没错，他的心由她而生，情绪都牵引在她上，这比当初她的背叛更让他到无力与被摆布的恐惧。

慕容止搭在膝上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神情间真切地浮现了厌弃与挣扎。

“可我这么厉害，也看不你到底想要什么。”林寒见没有再试探碰他，方才的份量足够了，她将自己与慕容止隔开了两指距离，合了他再度冷起来的状态，脸上的表情慢慢退去，只有声音还是舒缓温和的，“你至，仍然持着灵山戒律，又不肯归于灵山……你是不是觉到，已经无法控制心了。”

这句话听上去更像是：你想得到我吧。

林寒见缓缓地笑起来，她是无可否认的人，而笑起来又比寻常更能拨动人的心弦：“阿容，你的心既然由我而起。原来，不是想得到我么？”

林寒见张了张嘴，想要回应，刚发了气音，她就受到了来自慕容止无区别的威压。

郁芙分明知她来了永夜，话里却透不知的意思，想来是不敢直接质问，怕激怒慕容止。

随后响起了敲门声。

最初常见于剑修的修炼中，唯一的麻烦是后续会被替换成另一心。许多人已后会选择这么，因为已经无法回，那么就斩断最后能影响自己的人。

慕容止讽刺地：“你还是很厉害，即便是伪装来的假份，也能轻而易举地让人冒险来打听你的下落。”

这也是一办法，对抗心，就杀死那个最能牵动心的人。

“她在我这里。”

郁芙走了。

“我……”

他应该杀了她。

声音也应当是凌厉冰冷的，可这句问话实在是不适合，一下颠倒了他们之间的境，变得他才是那个于弱势、犹如阶下囚的人，“重现当初的事情？你以为我还会再次受你引诱？”

“楚虞”是林寒见作为侍女的名字，当初她随便取的。

林寒见接受的压力并不多，她实力不如慕容止，但也不是弱，只在最初被打断了开的时机，顺便猝不及防地弯了弯背脊，向下俯时险些碰到慕容止的膝盖，她从善如地靠在了他的膝。

——不论是界、妖界还是修真界，修为者总能对低修为者实施不同程度的压制，全看他们自己想不想。

她抬首，静静地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