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又温柔。

不过现在是工作时间，苏盼将书放回原，

她低珍惜地拂了拂课本略显陈旧的封，又抬看了一仿佛这一在外面书店都买不到的珍贵教材不是专门为她提供，坐在客厅饮茶的宋教授，悄悄笑弯了眉。

她曾经对考充满了希冀，将其视为自己的最后一稻草，可接连两次的考失利，和回城后所遭遇的，以及最后为了生存而漂泊、浪的经历，都让苏盼意识到——她从来不是天之骄女，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差运气。

她知苏盼当了十年知青，可也清楚知青队时的环境与氛围；她觉得苏盼愿意学习是好事，自己也愿意肯定她的行为并支持她，只是……

说到这里，宋玉书没继续说下去，似乎是想等苏盼回答后，她再以此作为依据，为不同的回答，给相对应的看法与建议。

这样的决定不是靠现场思考几分钟就能来的。

苏盼没有回答，宋玉书也没继续问。

但从这天开始，这个家的书房，包括里面所有的书都彻底对平日里只是来负责打扫的苏盼放开，并且在她每天都会清理拭的书柜的右侧，多了一显然不是宋玉书自己要看的小初全科教材。

……

苏盼讷讷起了个开，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只是……小苏你想要参加考吗？如果你是想考的话，那我建议你先不要直接就去大学里旁听，最好先买些基础教材，测试看看自己现在所的平以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朝着哪个方向努力。但如果你不参加考，只是想利用业余生活提自素质涵养的话……”

还想着上学？呵，她倒是要看看，已经板上钉钉领了结婚证的苏芳在正式嫁给刘淮以后，还能不能继续上学！

“我就是听说学校有旁听生的名额……”

宋教授这个人真是

所以，在拥有了重来一次的人生后，她是要安于现状，还是绝不再碌碌无为？

看着苏盼希冀的目光，宋玉书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听着苏芳的叫嚣，刘晓梅放大了她的笑容。

了无数次。

第10章

如果有人问，她在这个家里最讨厌的人是谁。

那毋庸置疑，就是苏芳。

宋玉书是老师，要负责的不仅是她教的学生，还有更多愿意学习的人，所以在考虑到苏盼的经历和自素质后，她思索片刻，开说：

“我……”

“这你不用解释。”宋玉书摆了摆手，“这段时间你对待工作的态度我都看在里，我也相信你的人品不会这样。”

“你想要上学？”

她厌恶苏芳面对自己时永远在上的不屑语气，嫉妒她能够生活在城市里的家背景，愤恨她能够考上大专，未来能拥有更好人生的机遇……

后来的生活，也不用再多赘述，赚钱充斥了她后来几十年的人生，课本上的知识不再是她的救命稻草，捧着书想看的时候，年迈的皱纹已然爬上了她的角，老镜也跟着架在了她的鼻梁。

想读书上学的时候没钱没机会；

在九月新学期即将开始的这一天，苏盼难得拘谨地敲响了宋玉书的书房，向对方表达了自己想要在工作以外的空闲时间去学校旁听的这一想法。

刘晓梅听着她无力又虚弱的声音，什么都没回答，只无声地笑着，尽屋里的苏芳看不到，但她的笑容里也充斥着令人不适的嘲讽。

有钱有机会时再学却垂垂老矣。

“那我报名旁听生这事儿……”

明明她和苏芳是同岁，可凭什么她就得百般心计，靠未婚先才能嫁来却还不受待见，随便一个人就能使唤她、辱骂她，而苏芳却能随心所地享受生活？

苏盼认真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今天过来找您提这件事，也不是想让您帮我安排，只是……我其实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允许我在业余时间去学校里旁听。当然，教授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影响我的工作，不是照顾您的生活起居，还是一日三餐和家务活等工作我都不会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