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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您知道他是谁吗?”
我,再次盯住了他的,腰部。那后面有一道刺眼的伤疤,那里应该藏着他的另一个身份,一个我不想去面对的身份。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对不起......是我......我,害了卡尔。”
一个像是独自在黑暗和痛苦里挣扎了很久的声音,颤巍巍地飘了出来。
“呵,不打自招了。”我的助理阴阳怪气。
而他,开始了真正的哭泣。
可能是因为哭泣这种行为,会带动膀胱的颤动,让他的憋尿变得更加艰难,所以,他的哭泣里,总会出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这种声音,让我格外难过。
“营救失败不是一个人的原因。”
我希望他能就此打住,我猜到的身份,和这个营救无关。但他如果继续说下去,只会让我更难过。
“三年前,那个任务,负责配合他的狙击手,是我。”
不,不要再说了。
接到任务的那一天,卡尔很高兴地告诉我,总部从陆战队特战旅抽调了一个特战小分队配合他完成任务,其中有他亲手带出来的士兵,一个非常优秀的狙击手。
出于保密需要,他没有告诉我狙击手的身份信息。但是他兴奋而骄傲地为他的士兵,打上了冷静、果断、零失误的标签。
“呵呵,你的确很优秀......”
“选择观察点的时候,我没有听卡尔的建议,选择了对狙击手来说最合适的,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塔顶。”
那段时间,北方下了很大的雪,应该非常适合伪装潜伏。我看着实验体,我知道,我躲不过去了。
“我高估了自己的伪装,低估了对方的侦察技术......”
但是,被抓的人,不是他。
“我太想赢了,那是最后一次伏击,只要抓到头目,一切就结束了。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被锁定了。”
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我以为那是另外一个狙击手。
“突围的时候,对方挑明,想要整队安全撤离,就必须留下那个杀了他们十一名成员的狙击手。”
一个狙击手,在战场上足以扭转整个战局,对敌震慑力堪比一个师团。
所以,日内瓦公约,对狙击手几乎无效。
只要被俘,等待这些“杀神”的,大约就只有一条路。
“别说了......”我觉得,我不需要再重温一次结局。
“卡尔拿了我的装备,走了出去......”
“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
他的声音在颤抖,我的声音在暴走。
“对不起......”
他开始不停地道歉,在我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嗷嚎大哭的时候,哭泣着道歉。
狙击手,从被俘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杀了人的狙击手。
所以,无论有没有那个营救计划,无论去救人的是谁,卡尔都只会有一个结局——在受尽惨无人道的折磨和凌辱后,被残忍处决。
那些人,会把对我眼前这名狙击手的恐惧和愤怒,全部发泄在我最爱的男人——卡尔的身上。
所以,卡尔死的时候,子弹射穿的是他的膀胱,而不是头部和心脏。
血和排泄物流了一地,没有医生,只有观众。
他们开着香槟,欢呼雀跃着,看着他,哀嚎着,挣扎着,在伤口的流血、溃烂中,悲惨死去,就像是一场平安夜的狂欢。
而卡尔在选择走出去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你后腰上的疤痕,是为了卡尔留下的吗?”尽管已经是既定事实,但我还是抱了那么一丝希望。
那道伤疤背后的故事太凶险,卡尔每次提起的时候,都要感谢上帝,感谢他的好兄弟——一个不能被提起的狙击手。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就是卡尔亲自送进特战旅的那个士兵。
我唯一了解到的信息,就是他身上的几处为了卡尔留下的伤疤,尤其是后腰处的那道擦伤。
这也是卡尔在出于信任和感激的前提下,透露出来的一点点信息,就算如此,也在一定程度上违反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