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齐齐探往里一瞧。

冷海伸大拇指：“佩服佩服。”

云曦叹了气：“所以，喝醉了的钱丰和吴泰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藏在了这里。”

“所以，这个瓮也有可能是‘双胎瓮’？”冷海望向自家大人，心那“双胎瓮”怎么拆解？

“带路。”陆青帆。

“楼下是库房，一般没人去。”掌柜的迟疑片刻：“几位大人要去看吗？”

验血草验血草，总得能验血吧？

“那小二还在店里吗？”云曦问。

云曦指了指瓮说：“‘双胎瓮’上面一个、下面一个，两个瓮之间有个机关，能形成一个大的蚕蛹缸，平时乍一看，只能瞧见最上面的分；不少私运、贩人的江湖组织，都会用双胎瓮躲过官府搜查。”

“怎么了？”冷海举目四顾，这库房里净净、没啥问题啊！

掌柜的脸煞白地：“小人就是小本生意，可万没有跟凶犯勾结啊！”

“啊，属下这就去问问，这俩大瓮是谁拿来的。”冷海一拍脑门，脚底抹油就去寻掌柜的。

一行人一边往楼下走，冷海一边若有所思地：“我就说么，楼下也是雅厢的话，上悬着两个大瓮怎么可能没人发现。若是鲜少有人的库房、那就解释得通了。”

掌柜的打开门请众人去，云曦主仆仍旧走在最前面。

“青果姑娘所言不错。”陆青帆颔首：“谁在，就是谁藏的。”

“我之前听人讲过，有一些手艺人会双胎瓮。”

好么，还真是个宽敞的“双胎瓮”。

“双胎瓮的法跟工匠的技巧有关，机关破法也各不相同。为了不破坏瓮内线索，最好不要开。”

“海护卫，这大小够装下一个人了吧？”云曦眯着笑。

云曦和青果刷验血草经验丰富得很，地面墙，用大刷一扫而过；小的摆设、木箱等用小刷刷。

云曦主仆见冷海这样皆有些吃惊。冷海搞怪地冲二人眨眨，扭过面对掌柜的又成了肃穆的冷面护卫。

青果在陆青帆面前也丝毫不怯，想问啥便问了。

掌柜的讪笑一声：“萧公人不错的，前些日这瓮裂了，费了我不少好酒！萧公听后特意给我送了两个新瓮来、还补上了酒钱，小人这才没赔本……”

云曦从青果手里拿过一包粉末，对着瓮一，那白的粉末就沾染在瓮的表面，浮现几个浅淡的指印。

“原来如此，”陆青帆轻嗤一声：“你这瓮坏得真是时候。”

“青果，用验血草。”云曦吩咐一句，转冲陆青帆和冷海：“在此稍候。”

说不定，这雅厢收拾的那般净，也是小二在合萧逸毁灭痕迹罪证。

云曦微微一笑，“把油灯和蜡烛都灭了。”

他说完以后小心翼翼地打量众人，低声：“小人酿酒应当没犯刑律吧？”

小姑娘走了两步就停了，挥手阻止：“别动。”

掌柜的心中暗暗叫苦：酒楼死了人不算，现在又要搜查他的库房了吗？

“售的绢布商人可是萧逸？”陆青帆皱眉追问。

“云姑娘，这也没血迹啊？”冷海望着仍旧净净的库房。

陆青帆和冷海被堵在门。

冷海和青果依言灭光，整个库房陷黑暗。

“刚刚还在、跑不远。”陆青帆已经让差役追人了。

嚯，海护卫居然用两副面孔示人！

“掌柜的别怕，我们没说你跟凶犯有勾结。”云曦指了指下面：“楼下也是厢房吗？”

一茶壶的验血草没够，又泡了一大盆。

陆青帆顺着手印的纹路，在瓮后方摸到一个小小的，只听“咔”地一声，瓮突然绽开个扇形。

“给我家大人说说你这瓮的来历。”冷海一改素日嬉笑脸的模样，肃正着脸颇有几分威严。

“大人，我回来了。”冷海从门外急匆匆来：“上次作证的店小二不见了，我叫来了掌柜的。”

“几位大人，这瓮是半年前一个丝绢商人卖给小人的。酒瓮放在雅厢里、时间久了能飘酒香……不仅是这里、好些个雅厢都放了。”掌柜的指了指旁侧几个房间解释。

正当冷海犹豫的时候，云曦主仆已经默契地开始寻找双胎瓮的破解之法了。

陆青帆瞟他一：“还愣着？”

冷海侧让开，一张憨态可掬、富贵吉祥的胖脸，正是汇丰酒楼的掌柜的。

“那婢就不明白了，有嫌疑的人不是萧逸吗？他扶着张烨回家了，同一时间、是谁在帮萧逸藏人？”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整个库房就被验血草刷过一遍。神奇的是，草在刷过之后很快就涸了、没留下什么痕迹，更没现令人期待的血痕。

恰好给了萧逸换上双胎瓮、谋划杀人的好机会。

主仆二人立刻恍然，当时是店小二为萧逸佐证：张烨是他扶着送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