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要问的？”陆青帆反问。

这厢，云曦换上了窦夫人准备的鹅烟萝纱衣。

“长五尺一寸、中等形，右脚外沿有磨损，此人当是经常站立弯腰办差的……”云曦思考片刻，猜测：“比如修剪草的家丁、或者是厨一类。”

“哎，小，我尺也准备好了。”青果机灵地。

窦夫人：“……”

云曦一走去，便看到了原本碎在地上的已经被挪到了桌上，散落的书籍悄然放回了原位、连哪本是翻开的、哪本是合着的都归置得明明白白。

陆青帆手上的动作一顿，墨眸便挪不开了。

主仆二人旁若无人地忙活起来，陆青帆也极尽克制地收回了注视云曦的目光。

“是。”

何止好看。

小姑娘说着，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地毯上几个浅浅的脚印上。她秀眉微蹙、冲青果：“拿纸和纤墨，把脚印拓印下来。”

云曦却对自己的容貌和衣衫不甚在意，“是青姨专门为我挑选的，她光独到。”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云曦极少穿繁复漂亮的裙了，确实碍事。

“我这就是毯，看得什么足迹？”窦烈一边嘟哝着一边将脚上。

他意犹未尽地起，跟着陆青帆回到了案发地：温嬷嬷的房间。

窦夫人也忍不住笑了笑，“去吧。”

“陆大人、城主大人，我们来帮忙。”云曦提着裙走去，屋内人齐齐回。

云曦换了一纱裙、此前常盘着的发髻梳成了垂鬟分肖髻，梅白玉簪莹白秀雅，越发趁得她清丽脱俗，宛如大家闺秀一般。

“哇，云姑娘，你、你这也太好看了啊！”冷海激动地哇哇大叫，说了屋内三个男的心声。

窦夫人弯了弯眉，眶再度红了。

温嬷嬷的房间不止内间被搜过，外间也有些凌。

一行人重新回到温嬷嬷院时，一直悄然躲在暗的冷川现指了指温嬷嬷的卧房：“大人在案发地。”

“好。”窦夫人颔首，知晓现在是正事的时候。要尽快捉住毒杀温嬷嬷的凶手、保证云曦的安全，今夜就至关重要。

“我们先去帮忙，青姨就留在外间吧？”云曦抱歉地：“没那么多脚。”

“陆大人在还原屋内的场景吗？”旁人不知晓，常来此的窦夫人却看了外间这些件没错。

云曦说着，便提起裙、让青果帮忙给她脚。青果手脚麻利地给自家小换上以后，给自己也上了。

她话音落，正好对上一脸惊讶的窦烈，

温嬷嬷在天之灵可瞧见了吗？这样好的人儿，让大家的守护都变得值得。

半晌无言的窦烈冲着站在玄关的妻眨眨，竖起大拇指。

窦烈胡抖了抖，心想还当陆青帆会有什么刑讯的奇招，谁知还真就是问问话、整理整理供啊？！

陆青帆垂下，只愿云曦以后都别再这么穿了。当真是……太耀了。

“也可能是在找什么。青姨不是说温嬷嬷有东西要给我吗？陆大人可能是想找到东西、反推嫌犯的份。”

“多谢川护卫。”云曦没错过冷川底划过的惊艳之，忍俊不禁。

刚走到玄关，冷海就在旁边递给窦烈一双脚，还不忘解释：“云姑娘专门备的，窦城主最好也带上、免得抹掉了凶犯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