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怀疑此事也是燕钧所为？”冉杓诧异地瞪大：“不能吧……”

青果无聊地把脚边的草都揪秃了，她打了个哈欠问：“小，批文下来要这么久吗？”

加上长东，剩余四人亦皆是京中勋贵，想要调查起来不易。

“那安郡王呢？”云曦还没听过安郡王其人，不会是跟圆月郡主同辈儿生人吧？

冉杓这才放心离开。

“燕公一直不是个胆小的主儿啊。”云曦认真反问：“他不是也在宴客时暗算了谈姑娘么？”

“郡主娘娘都不年轻了，安郡王不会也对谈姑娘有那方面的……”青果在一旁小声问。

“找吧。”

话不多说就开。

云曦主仆驾车从刑衙门来，轻车熟路地朝着城郊驶去，冉杓派去的差役连车轱辘都没瞧见，只得折返。

杀人跟娶女、迫人媾可是截然不同的罪名。

“能当日就来算是相当快的了吧？”云曦轻声喃喃。

“并非。安郡王是同燕钧、承郡王的关系极好。”

冉杓解释完，云曦表示明白。

云曦万万没想到，第一次来刑不是跟着陆青帆，而是被冉大人带去的。

据地图赶到京郊墓园，云曦举目四望，凌的墓地墓碑毫无章法地横竖林立，不少墓只有个土包、连碑都未立，杂草快赶上一人多、荒凉尽显。

就怕于植和谈云蝶成功议亲。

“云仵作说对了，这安郡王确同圆月郡主同辈儿、他还得喊郡主娘娘一声表。只是二人沾亲却五服，京城不少人不知他们祖上的关系。”

“我和青果就在这里等着大人。”云曦认真承诺。

云曦主仆拎着包袱站在回廊下好奇地四打量，偶尔路过官员们目不斜视，间或有人瞧见陌生的云曦主仆，底涌上两分惊艳便匆匆走了。

荒唐的安郡王还有这段神秘的情缘吗？

冉杓还是不放心，寻了个差役跟上。好歹是陆大人心仪的姑娘，于公于私都该安排妥当才是。

“云仵作稍候，下官这就去申请重验批文。”冉杓压低声音：“此人多嘴杂，您二位可不要跑啊！”

“不用，我和青果两人够了。”说着，云曦告别冉大人，和青果离开。

冉杓微笑解释这其中的弯弯绕：安郡王是众多郡王里年岁最小的、仅三十有余；祖上蒙荫数载，老安郡王还曾是当今上的左膀右臂。

云曦偏去看陆青帆，恰好他也正转望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又迅速挪开。

大家决定兵分三路：陆青帆亲去拜访几位公；冉杓回刑调查几人卷宗，若除了长东还有更可疑的，着重调查。

“来了来了！”云曦话音刚落，冉杓就满大汗地从侧面跑过来。

不大的空地偏偏堆满了墓包，仿佛有个位置就要棺椁去，显得拥挤不堪……像极了矛盾的生死两。

“一看就知。”陆青帆望向云曦：“三四个月前的案，尸首已经土，验起来……”

云曦跟着冉大人去刑，等着重验尸首的批文下来就去挖尸首。

大半个时辰过去，竟无一人跟云曦二人搭话。

腐烂的尸首有腐烂的直白、完整的尸首有完整的好；只要验察得当，都能有个明确清晰的结果。

她听说有些衙门，三五日都未见得能一张批文呢。

独有一桩失窃杀人案，让云曦和陆青帆有些在意：一京城女被抢了荷包，她孤去追便没了踪迹，次日就被人发现死在街，死前被人凌辱。

许是因了常年与凶犯打，行走的差役也好、办差的大人也罢，眉宇间都透着几分戾气。

“没问题。”云曦颔首。

“安郡王年轻时不知招惹了谁家的女，早早有了庶长，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愿嫁给安郡王为妻。”冉杓底冒着灼灼的八卦之光，“现在那庶长的生母为何人都无从知晓。”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重验批文已经到手了，尸首埋在城郊……云仵作可需要个差役随同前往？”

至于燕侯府那些无疾而终的古怪案件也都了个七七八八：有些是误会、有些恐怕已经私下了结。

冉杓一想也是。

这燕钧当真如此胆大？

早就习惯云曦厉害的冉杓，此刻也不禁叹服小姑娘的伶俐能耐。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如今的安郡王袭爵后，空有一副好相貌、却是个荒唐的主儿，整日跟燕钧、承郡王等人混迹一。

死者名唤冯贞儿，父亲当卖货郎一直四游历、母亲则在家中务农。

第76章 牵系颇

刑衙门确与旁的衙门没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