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那位公，难是张生？”

“张生？”夏莳锦疑惑的看着翠，心自己也不过是借着话本随便一说。

夏莳锦转，看着走过来的夏徜，唤了声：“阿兄。”

夏莳锦总算明白她的那句“不喜”，有多令人寒心。是以她悄悄了决定，等下次再见段禛时，定要为此事向他赔个不是，并郑重谢。

翠用力：“小看的莫不是《西厢记》？那个张生可不就是这样的人，起先对莺莺小百般殷勤，一副非卿不娶的模样，可等成其好事后，莺莺小等着他来提亲了，他却京后就不见了人。之后这个张生中，却是另攀了枝，娶了别家的千金，将那莺莺小给辜负了。”

自然是有的，这一个月里太明里暗里向他请教夏莳锦的喜好，从颜到珠宝，夏徜不知段禛又想什么，但他不想这二人间的传话人，于是开时，淡淡说了句：“没有。”

“什么话本？”翠追问，她可是记得小娘看的话本，都是些公小的恩恩，怎会难受呢？

夏莳锦裹了裹上斗篷，缓步和阿兄一起往亭里走去，说：“没，只是天冷，懒得折腾，就叫小厨房端了几样来。”

等不来召见，她便一个月，两个月，甚至半载，一年都见不到他的影，也听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夏莳锦渐渐拢起眉心，这话听得她有些揪心起来。

主仆两人正叹之际，后蓦然传来个声音，“谁被弃之如敝履了？”

夏徜在她一旁的石墩上坐下，直觉妹妹有话想说，便等着她开。

该不会是她阅历浅，也着了？段禛……会是张生那样的人吗？

夏莳锦的确是有话想问夏徜，可是这话她迟疑了许久，因为她知一但问来，多半夏徜会不兴。可是她已憋忍了一个月，再也忍不下去了。

翠虽是个小丫，跟灶间的几个婆混得熟了，偶尔也会听她们说些自家男人的事，便学着她们的吻，跟着附和了句：“这男人嘛，总是追不到时才将人当作天边的白月光，一但追到了就弃之如敝履。”

回了侯府，夏莳锦才隐约从母亲那听来一些传闻，说段禛在围场时是因听闻她喜熊掌，这才冒险过了河去专程猎的，为此还受了一些伤。

如今天冷，亭里的石桌石墩都包上了一层棉垫，夏莳锦正想坐下，夏徜却抢先一步，掏一方厚厚的棉帕又盖在石墩上，然后才扶着她坐下。

翠看着自家小娘望着一盆秋兴叹，忍不住问：“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夏莳锦匆忙掩了情绪，边淡笑意：“没什么，就是昨晚看的话本，叫我有些难受。”

夏徜见她神情恹恹的，忙问：“你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为何刚刚没去厅用饭？”

“还说畏冷，为何又要到到院里来风？昨夜的雨气刚散，正是最冷的时候。”

那时她并不知段禛为了给她猎这熊，近乎是拿着自己的安危在搏。且当时她还因自己放生的小兔被段禛又猎杀了，而有些耿耿于怀，嘴上不说，说别的话时却是有些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

如夏莳锦所料，夏徜在听到这话后，果然脸瞬间变得难看，任何表情也都没有，面儿绷着。

夏莳锦也正因心事无法排解，而有些闷得慌，想了想，便慢悠悠说：“是一位公，起先对人家小死缠磨，待小答应了亲事，那公倒是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想见她时，只消一趟便可见到，而她想见他时，却要苦等他的召见才行。

只是夏莳锦也未想不到，从那日后，她和段禛已整整一个月没再见面了。段禛未像过去那样找机会来看她，也未再寻着各名目召她，这叫夏莳锦觉得，他在生自己的气，还有意在疏离自己。

夏莳锦脸上显失望情绪，夏徜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有团无名火便

“阿兄，最近你跟在太殿下边，他……他可有问起过我？”

夏莳锦抬看了看夏徜，拉了拉他的袖缘：“阿兄也坐。”

《西厢记》夏莳记早就听闻过大名，只是那书不是她这等闺阁小能看到的，今日听翠说了说大意，倒也没怪她，只了句“好一个痴情女负心汉”。

以前段禛在她面前现的勤快，叫她忽略了二人的距离有多远，如今段禛冷淡下来了，她才发现，他们二人的距离是如此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