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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20节(2/3)

林叔是薛母的下人,自然很多事都会禀告给她,薛玉霄对此心知肚明,又觉得自己的字练得有提不上台面,便:“……一般般吧……”

薛玉霄正在铜镜前洗漱,早起还有迷糊,登时被摔圣旨的声音惊醒了,她呆了一下,看向地面,嘀咕:“怪不得敢谋反呢……”

薛玉霄:“母亲宽心,女儿并不懊恼。”

家你叫我一声。”

辽尾狼毫是指产自东北地区

薛母看着她的脸,见她确实没有伤心之,当即抬手抱住她,拍着脊背:“我的闺女……你不伤心就好。兰台那地方倒是清闲,哪怕你照旧贪玩,娘也能送你去,可如今你这么勤勉好学,却不能军府成名,皇帝崽的防备之心也太重了!”

这视线落在她的眉宇、鼻梁……再到边。裴饮雪虽然只是淡淡的、一言不发地看着,薛玉霄都能隐约觉到一抚摸般的意,她咽了下唾沫:“……嘛……”

薛泽姝推开门,抬手把攥了一路的圣旨摔在地上:“闺女,这是她昨天亲跟你说的?!”

薛母坐到她面前,看着她女儿这张丽乖巧的脸,心气儿一下顺了很多,但还是咬着牙:“白狼。为难我就算了,还为难我女儿。兰台?兰台看着是个好地方,得熬死多少老的才能上去!难不成让我架一把弩,把那群老不死的全杀了吗?”

她没说的是,斩掉那四颗脑袋后,地方官视她如洪猛兽,恨不得置而后快。如果不是薛泽姝狠辣善断,略微心一些,她的命就会被留在豫州。

消息来得太快,而且这旨意先到了薛母所在的太平园。于是在晨光熹微之时,园里的鹤都还没叫呢,薛司空带着一众仆役赶来了薛园。

能这么称呼皇帝的人,也就是这尖的门阀士族了。

薛母喝了茶,静了静心,才平下气来:“兰台书院的人会来接你,剩下的事,为母想办法……对了,陛下将修建大菩提寺的工程还给我,林卓说你在练字,练得如何了?”

:“靠着我睡吧,车上太颠簸了。”

确定脸上没有太明显的笑容后,裴饮雪慢慢地、一地把手臂绕过去,虚虚地搭在她的侧。

话音未落,一声音从铜镜边传来。裴饮雪衣衫整齐,看起来清肃温文,他捧着一卷黄麻纸,将笔和砚台拿了过来,放在案边,挽袖将一支辽尾狼毫递给薛玉霄。

薛玉霄听得心惊,没顾上梳好发,长发半散,随便披了件外衣过来,亲手给她倒茶:“娘,先顺顺气,才是本钱。”

隔着一层很薄的、可以被呼穿过的绢面团扇,他凝如清冰的神透过扇面,落在她的脸上。

薛玉霄递茶给她。

就在次日一早,破例册封薛玉霄的诏书下达薛氏。

薛泽姝仰长叹,鬓边的发丝仿佛都又白了些:“让我去豫州铺路修桥,我去了,连通向四河的渠、运河,全都一并办了,豫州的郡丞和长史庸碌无能,只知剥削民脂民膏,因为这些贪官的缘故,百姓活不了,修桥的徭役也征调不上来,我亲自提剑斩了足足四颗脑袋下来,犯了众怒!就这样,连明年三成的税赋她也不肯减,如今又要阻拦你的前途!”

……

“妻主。”

裴饮雪绷着神一动不动,等到薛玉霄抵在他肩找到一个合适的休息姿势,才逐渐松懈下来。他垂眸看了一她乌黑的墨发,想要伸手去扶一扶发髻上的步摇,手指却悬在半空微微一顿,随后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在她印象当中,裴郎是可靠的谦谦君。她正想拿这个借把此事搪过去,就听到旁边细细的衣与坐垫的挲声,朦胧光影中,他上的淡淡寒意染透了鬓边。

几件事挤压的怨气,就是泥人也该发火了。

薛玉霄听到他坐过来的声音。

薛玉霄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看了看他的肩膀,又看了看他的脸,在裴饮雪始终如一的淡漠表情中,利落地贴过去栽倒在他肩上,:“我们真是过命的情,你人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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