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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她为何那样(女尊) 第43节(2/3)

谢不疑背对着她,:“我知你惦记着凤君的消息……此后每月月末的那一日,我都会来大菩提寺焚香祷告,为国祈福。”

隔着禅房内的一个蒲团,薛玉霄看到他闭上,合掌拜佛。

至午后不久,佛学思辨的辩难谈论终于告一段落,很多才学疏浅的女郎早已听得昏昏睡、神。直到皇帝谢馥亲宣布结束、带着凤君和四殿下一同回。众人望着皇帝的车仪仗远去后,

“若是泪沾衣襟,裴郎君夜晚得见,恐不能安寝。”他又笑了,觉得自己推测得很对,“哎呀,无怪乎王郎日思夜想,即便是我,也想舍下段给你小了,哪怕真让裴郎为正也可以。”

薛玉霄明白他的意思,考虑半晌,问:“你今日将题字的笔送还给我,回去难不会受到苛责?”

谢不疑没有说话,只是说:“任何决定都是我自己所选,这与你无关。倒是你,不怕我假意向你透凤君的消息,实际上是要请卿瓮,骗你来此吗?”

她想起在现代时,鸣寺也有这样的菩萨塑像和楹联,写得是“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

第42章

薛玉霄在香案前沉默半晌,又问:“长兄可好?”

一下这个形容,“算是吧。寂寞,我偶尔会去椒房殿陪他下棋弹琴,夫为人孤傲,与后的君侍往来不密,皇并不允许他生育,你是外戚,原因你应该知……两人之间的情早就名存实亡,仅剩关系挟制。而且后的男人……没有几个是好打的。”

这个人如此放不羁、如此不顾礼法,却在这时似乎诚心诚意地敬拜起了佛陀,画像前的香燃烧过半,旃檀佛香缭绕不绝。

薛玉霄:“……”

谢不疑闻言并不羞愧,他低叹一声,自言自语:“是我。是我为难你。”

他不称呼她的名字,不叫她薛都尉、薛三娘。他叫她的笔名明月,就如同薛玉霄在丹青馆与他见面时脱的那一句“珊瑚”一般。

……

薛玉霄:“……谢不疑,是谁轻薄谁啊?”

门扉响起短暂的吱嘎一声,秋风禅房。

薛玉霄沿着他乌黑的长发向上移动,在缥缈的檀香之间见到一副坐南朝北的倒坐菩萨画像。

薛玉霄沉默片刻,她已不再计较谢不疑咬她的事了——人都有怪癖,何况他看起来郁郁寡。看在长兄的面上,她也不能为难冒着风险来传话的人,便安:“这是蜀地名,一枝气可压千林,所谓无香之讥,是那群文人太刻薄,人言也太刁钻了。”

薛玉霄不再说下去,她明知谢不疑并未回,但还是行了个对四殿下的礼,旋即掉离去。

东齐仍有人殉的传统。如果后的诸君无所,那么在皇帝谢馥驾崩后,就会一同为天女殉葬。因此后争斗争得并非,而是命运。

她说到这里,见谢不疑盯着她的脸许久不动,便下意识地停下话语,听他忽然叹:“……菩萨娘,我好想钻你怀里哭一场啊。”

他毫不顾忌所言。

薛玉霄连忙:“……这关王珩什么事?我好心安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别过来,我们现在就保持距离,只能说话,你再碰我一下,我转就走。”

谢不疑站起,没有回望她离去的影,却伸手,用自己的指尖摁灭了香火,火星在指腹上灼一个血泡,他也只是神情不变地、低看了看挟着痛的伤痕。

“我啊。”谢不疑仰着,看向神佛的画像,他,“我不过是一株无人照看的病海棠,大齐以香为贵,可惜海棠无香,徒有艳丽耳。”

这话分明是暗指母亲大人不将谢氏皇族放在里,唯恐她谋事不成,反而臣贼。薛玉霄蹙眉:“你居然会跟我说这话,你是皇。”

饮琵琶(1)

因为两人并未相对,薛玉霄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说:“明月,拘束在人心里,不在墙之中。”

“我要是真的那么怕,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过来。”薛玉霄的态度直截了当,“我不觉得你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也不觉得你坏到不可救药。天下之人绝不是非黑即白的,我能看到你挣脱的牢笼,也明白你只能困守其中……四殿下,你不想打破这囚笼,从此天涯海角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么?”

谢不疑:“视我如洪猛兽一般,我回去就要跟凤君禀告,说你趁我传讯之时轻薄我,请他为我主。”

谢不疑回首:“已向玄衣菩萨报过了,康健,还算平安。他嘱托我,让你慢慢地将此事告诉薛司空,不急于一时,免得她一怒之下行差踏错,很多事都需要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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