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桓成凤看向李氏妹。

五千仞岳上天（1）

“据探报，拓跋婴麾下除了两千铁浮屠外，算上民兵役妇，总共加起来有一万人左右。真正备实际作战能力的，大约在五千余人。”桓二受到探回报，边说边呈递给母亲，“我军四倍于人，即便她们再锐，难能攻不下拓跋婴临时占据的一座城池？”

沿途过清河时,清河太守备军粮、兵刃等候,于领兵的桓将军。郡守于清河崔氏，是少有的民如女的地方官员，她并不想让清河郡的百姓受到鲜卑胡族的侵略,哪怕获胜的希望渺茫——从历史上的手来看，齐朝缺乏骁勇能振士气的将领。哪怕如此,崔太守依旧抱有一丝期望。

徐州城内已被鲜卑夏占领，其军队所过之，到劫掠粮、布匹、,将男掠为隶收城中,以至于偌大一个城池，竟然十室九空,一派凋敝情形。

十数日后,永始七年正月末，行军抵达徐州。

“此事天下皆知啊。”薛玉霄叹，她很快又面微笑，说，“不过将军尽可迎战便是，她不告而袭，德行有亏，我等收复徐州，占据义理，不能让鲜卑人反过来指责我们。”

驻扎后夜，众人齐聚议事。

此言与桓成凤所想大致相同。桓将军皱眉：“她知大齐苦无名将久矣。”

过清河后,越接近徐州城,就愈发显百姓亡的世景象。一行人逐渐屏息整肃，没有人能轻易谈笑。营垒驻扎在安全地带,援军一来便与地方防卫商谈了解，安抚百姓。

薛玉霄：“末将不过是督战监斩之人，再者说，若纵观全局，如何能窥铁浮屠重骑兵的阵型，以谋应对之法？”

由桓成凤所领的十六卫为中军，李清愁、李芙蓉两人各为左先锋官和右先锋官，率一千亲军、以及左右两军的弓箭手，至于粮草辎重，俱有的粮草督运和大司农的幕僚统。

桓二还年轻，又是将门虎女。她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她一直不言不语，李芙蓉却皱眉：“不求回报，也许就是另有所图，先施以小恩小惠，再从中图谋大事，这事从秋以来就不鲜见了，你还真当那是什么好人，八成也会聚众为匪，扰安定。”

既然是试探，便没有尽全力一举而下的意图。众人在夜半议事完毕，各自散去，薛玉霄步大帐，在寒冬腊月里往手心里哈了哈气，忽然对李清愁：“明日用枪吧。”

两人虽是悍将，但没有跟拓跋婴麾下对垒之前，桓成凤也心中没有把握，她继续问薛玉霄：“你似乎有成竹？”

薛玉霄想到原著中的描述，

桓成凤盯着她看了半晌，想起薛玉霄在攻打寨时的表现，决定相信她的光，便：“好！只可惜你不应战，我真想看一看凯旋侯的能耐。”

好像变聪明了。

李芙蓉扭过，忽然发问：“薛将军，你说是不是？”

薛玉霄被她骤然一问，迟疑片刻，：“……这些民间组织也不知有多少，无人支持，不过是小打小闹，不用放在心上。我们还是谈谈鲜卑各个落的合纵连横如何？”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避让其他人。众人闻言心中一定——不知为何，从别人嘴里说来这样的信任笃定之言，大多数时候都会产生怀疑，但从薛玉霄中说，仿佛便是命定天意，令人心中的信赖油然而生。

桓成凤将门,此人虽有远见,但她本人并不善于阵前单挑。东齐已经近五十年没有过一员可以阵前迎战的猛将。照汉末以来的战传统，双方擂鼓攻城之前,皆会派大将在上单挑,胜者不仅提振士气、而且往往还在双方涉中能够占据上风，因此渐成传统。

薛玉霄：“……”

薛玉霄：“定战伯的武艺罕有敌手，勇武伯还未请战、便已一杀气，往日只是天时未到，如今也要换成我们，来杀杀她们的士气了。”

“与兵力有何关联，要说人，她们背上游牧放羊的胡族，难能比得上中原人？往常数倍于敌的时候并不罕见，依旧没有胜过。”一位中年都尉开。

薛玉霄抵着下颔，慢慢地：“我们彼此双方都不清楚虚实。战力不是真的，但兵力数倍于人也是真的。明日即便攻城，也只是彼此试探，她拓跋婴应当会照从咱们这儿学来的传统，先派将领城对敌，来减士气、杀威风。”

当然,也有舍弃这个传统的时候。如果主帅觉得麾下没有将领可以迎战，也有可能突然对战攻城。但这样，难免会受到“非礼也”的指摘。

薛玉霄瞥了她一，心，等等，我下次换个甲见你，让你如愿。

这些已有情报，薛玉霄已经差不多都了解过了。就在她沉不语时，桓成凤忽然转望向她，询问：“小将军有何见解？明日攻城是否太过突然。”

“铁浮屠战力悍，人皆披甲，寻常兵刃难盔中。她为皇女，麾下最多也只能拿这两千锐，这些重骑兵组建成阵，势如战车，无不摧。”萧平雨。

李清愁闻言微怔：“为何？我的剑术过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