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山，必除。”

钟浔元顿了顿，无奈一笑，“你倒是听一听我话中的重。”

宋小河的目光在她后腰转了一圈，捡起伞问：“这是你给我的？”

大雨倾盆之中，她喃喃：“也许真的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宋小河不再停留，：“既然已经谢过钟公，那无事我便先回了，等雨下得大了不好行路。”

宋小河沉默良久，忽而：“我不一定每一世都叫小河。”

屏风微动，后走来个人，“你与她说这些有什么用？”

宋小河说：“会有机会的。”

钟浔元一下愣住。

“你想明白了？我先前所说的求娶还作数，聘礼都准备好了，随时等着小河姑娘同意呢！”钟浔元一下激动起来，想要抓她的手，结果却捞了个空。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关如萱目光猛然凌厉起来，语气也凶狠，“为了关氏的荣耀，也为了凡界千百世家。”

宋小河没吭声，也不知有没有将这话听到耳朵里。

忽而外面响起一声雷，大雨瓢泼而至，风声呼啸，拍打在窗上发噼里啪啦的声音，更显得房中沉静。

她一束袖武服，腰纤细，后别了一把半臂长的短刀，这会儿见了宋小河，就又对她笑了一下，：“宋姑娘，听闻你的寒冰之力十分了得，不知日后可有幸见识见识？”

“我明白，你说的是对的。”宋小河说。

？”

随后她就撑开了伞，踏门步雨幕之中。

其中一个是早上站在街对岸，对宋小河笑的那个女。

“满月将至，我的时间不多了。”关如萱沉着眉，往门外看。

雷声咆哮起来，惊得宋小河打了个颤，刚门就迎上了苏暮临。

钟浔元追问，“什么？”

宋小河站起，：“不过有一事，钟公是说错了，我要纠正你。”

宋小

“或许听懂了。”钟浔元叹着气，走到床榻边，往上一倒，将后半句补充，“只是油盐不罢了。”

钟浔元没有去送她，站在桌对面的位置，低眸一看，就瞧见宋小河方才用手指沾了茶，并不是在桌上胡画。

钟浔元又加把劲，继续说：“凡人最多不过百年寿命，沈溪山飞升之后无尽长生，你我这些现在他凡间年岁中的人不过匆匆过客，几百年的时光翻过，你在凡间不断回，成为李小河王小河张小河，他依旧是沈溪山，又怎会记得曾经还个叫宋小河的人？”

“远在天边，近在前。”钟浔元就差把手指指在自己脸上了。

其他客房的门也开着，有两人站在门中观雨。

宋小河笑了，“钟公所言甚是。”

钟浔元夸张地喊了一声，“先前仙盟大殿前的八柄剑你没看见吗？在他破无情之前，谁能动得了他？”

钟浔元满意的表情，说：“所以小河姑娘还是莫要在一个注定会把你遗忘的人上白白浪费情，寻个你的人为你遮风挡雨，与你相伴一生，总好过捧一颗真心后落得个竹篮打。”

“沈溪山修无情，是为了飞升，为了人族的气运和数千年来被压在天下的千千万万修仙之人。”她停了停，笑容越发灿烂，说起此话时，神中似带着些许骄傲，“他是为了大，不是你所说的仙姬神女。”

桌上还停留着了之后留下的渍，是重叠在一起，一遍又一遍的“沈溪山”三个字。

那女旦笑不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用了法诀护，上没沾半。

她只打了声招呼，就走到门，一开门，一把靠着门的伞就倒在宋小河的脚边。

钟浔元转，瞥了她一，：“你要破沈溪山的无情，不能只从他一个人下手，宋小河既然是他肋，那戳他肋不是正合适？”

“谁？”宋小河问。

关如萱抬步走到桌边，一就看见了桌上的渍，嘲笑：“宋小河虽然不知为何修为如此悍，但脑没有长，你与她说的那些，她本就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