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那些过往并不释怀，所以双眸里都是沉甸甸的情绪，面上再如何风平浪静，也掩不住他的恨。

钟浔元：“你怎么就知我一定会回答呢？”

他笑眯眯：“钟家容不下我，我十岁大的时候就因为天赋太差被赶了钟氏，我辗转多地，好几次差死在路上，没有门派要我，最后还是日悲宗的人将我捡回去，我便改名换姓，以莫寻凌的名字长大，后来才回了钟氏。”

钟浔元的眸登时一变，嘴边的笑容也淡了许多，疑惑地问：“你是如何发现的？我自认没有什么破绽啊？”

宋小河用十分不兴的神看着他，手攥了剑柄，：“你不要故意激怒我，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钟浔元没想到她突然说话如此不客气，愣了一下，歪着询问，“何此言？”

钟浔元叹：“如此说我便伤心了，好歹先前我也是真心待你。”

“所以你就勾结邪，残害无辜之人的命？”宋小河反问。

“这怎么能算是残害？”钟浔元满脸疑惑，很是认真地说：“世间本就是弱，没能力自保，就该死。”

钟浔元提起这些，又觉得索然无味，但还是回答了，“是我不错，当年谢归气愤那村中之人无一伸援手，便施法吓唬村民修建天女庙，要村中百姓向他妹妹磕谢罪，我偶然得知后，正需要活人来炼尸，便想去杀了他们，谁知那座庙存在的年岁太久，又一直有人供奉香火，还真成了灵，守护着村落防止邪祟侵。我没办法，只得将养尸阵铺在庙下，以重金为由诱他们毁了

“我虽然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很多谜题解不开，但我又不是傻。”宋小河站定，对他：“你带着日悲宗的人大摇大摆现在我面前，是生怕我看不来你与日悲宗有关联？还有你那脖上藏不住的胎记，你自己可能不知，那两回在我面前来时我都觉到了微弱的极寒之气，只不过第一次没有细想，第二次在我面前现之时，我才确定，那是来自我上的力量。”

宋小河不想再与他周旋，左手搭在腰间的木剑上，指尖轻轻抚摸着剑柄，问：“你脖上那条红线，是我那一剑留下的伤，对吗？”

宋小河讨厌别人说自己话多，有些恼怒，却还是忍着没动手，问：“先前在夏国，长安，甚至这里，苏暮临都说受到了族的气息，都是你，对吗？”

“因为你看起来一副话很多的样。”宋小河。

钟浔元的笑，并不是那轻快的，像闲聊一般的笑容。

“都是我，不过若要细究起来，我不过是一个在钟氏旁支生的低贱庶罢了。”钟浔元耸了耸肩，也坦然承认了，往前走了几步，与宋小河拉开了距离。

宋小河顿了顿，又：“况且不是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即盗吗？”

他哈哈笑了两声，叹息：“你知吗？他设下符箓阵法取那些弟的灵力，却还要假惺惺留他们一条命，有了那么的修为之后，却只想着开启日晷神仪回到过去，甚至要献祭自己的命要换回已死之人，这是作何啊？他收了那么多灵力，何不直接将当年害他兄长的人杀得一二净，为他兄长报仇，然后将钟氏和寒天宗一并收中，建造与仙盟比肩的门派，不比他献祭那一条烂命的好？”

儿。”

“我说错了？你看看谢归，看看你师父梁檀和他兄长，都是被人拖累至此。”钟浔元：“若是当初在夏国事时，带着他妹妹离开，其妹又怎会生生在街冻死饿死？梁颂微若早将他那废柴一样的弟弟舍弃，又怎么会受那些人的要挟，还有你师父，最蠢的一个人。”

“荒谬的言论。”宋小河。

一说，钟浔元还来劲了，：“你也不赖，我是没见过比你更话痨的人了。”

宋小河满是不在乎地哼笑了一声，“真心？你的真心值几分钱？不过有些谜题你也该给我解答了吧？上次在夏国你分明被我砍了脑袋，为何还活着？你究竟是什么份，钟家人还是日悲宗的弟？莫寻凌和钟浔元，哪个才是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