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像往常一样向云尘“求情”，带走了云馥。

就连宋小河，也忍不住心中一痛。

阿竹转站在桌前，取了纸笔，开始研墨。

云馥累得满大汗，走路都晃起来，双发。

上回那歇斯底里的争吵过后，云馥倒也没有真的因此记仇，与云尘断绝母女关系，日照旧。

阿竹顿了顿，“你没吃？”

那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女红所用的手绷，上面还扎

阿竹这次没能很快地接上话。

云馥了一把泪，坐起，说：“是啊，不过就是想起我的时候就给我两颗甜枣，想不起我的时候就任我自生自灭，我才不稀罕那碗面。”

“别这么说，云将军怎会忍心折磨你。”阿竹劝：“你若是练武太累，就与将军说一说，她不会勉于你的。”

云馥说：“那还不知要等多久，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在她边。”

“她让我学那些功夫，不过就是不想我辱没了她那大将军的威名，我走在外面，时常就听到有人说我比不得我娘，人们总觉得我是将军的女儿，合该比其他女孩更厉害才是。”

“舒窈。”阿竹轻轻唤她，说：“你不该对将军有那么大的偏见，她负重任，或许平日里的确是被军营里的事绊住了手脚，但她并非不在乎你，那日的那碗面是将军亲自下厨的啊。”

记不得了。

阿竹与长寒玉心二人玩了整整一个下午，到了天黑才回家。

阿竹不知在想什么，叹了气，转继续研墨，然后坐下来写字。

阿竹放下手中的东西，转看她，就见云馥仍保持着门之后的姿势，只是睛不断地往下着泪，与汗在一起。

云尘站在台阶之上，用一双锐利的睛盯着下方的士兵，若是看见谁的动作不标准了，或是有一丁的懈怠，她立即严厉呵斥，哪怕是云馥有错，也不会格外开恩。

脑中浮现那位站在膳房里偷偷落泪，又小心翼翼盛了满满一碗面条的大将军，没想到那碗面竟然被云馥摔了。

“她才不会，她只想让我也跟她一样上阵杀敌，延续她的荣耀，我就是她生命里的一个意外。”

没多久敲门声就响起，阿竹还以为是云馥去而复返，结果一开门，是云尘站在门外。

“我想离开这里，阿竹。”云馥咽着哭声说，“我不想留在我娘边了，我迟早会被她折磨死。”

“舒窈，你怎么了？又不开心吗？”阿竹问。

云尘说：“倒不算是什么要事，只是想着你平日里与舒窈亲近，可知她喜什么东西吗？”

她换下了平日里穿着的轻甲，只穿着一暗绿的长衣，长发随意地束着，对阿竹一个轻浅的笑容。

前院依旧是士兵们在练功，云馥自然也在其中。

阿竹怔怔片刻，随后才说：“别担心，待南延边境的战事平定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云馥的神发愣，这次倒是沉默了很久，一些没的埋怨也没说了，呆呆坐了片刻之后，她起离开。

“康。”云馥说：“那里才是我的家。”

两人面对面坐下，视线一落，宋小河才看见云尘手里拿着东西。

阿竹想来也是被震惊了，许久都没有开说话，云馥还在发着心中的怨愤。

“将军这么晚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阿竹一边将她迎房中一边问。

“回哪里去？”阿竹问她。

云馥负气：“可我就是不到，我也不想学那些功夫，我想回家……”

“我将碗摔了。”云馥。

“你对将军的误解太，她一直很在乎你，先前你们争吵过后，她不是还给你送了一碗面吗？”

不多时，后就传来云馥的哭声。

了房中后，她整个人倒在椅上，仰着望着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