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航回得很脆。

刚才怕萧航看什么来，男人一来他就立刻躺下关了灯。

杭思舟眨了眨睛。

“向劲和景清都说了，隽是那会主-动写歌给自己欣赏的人。但是他现在连我的询问也不愿意回，我应该是他最不看好的类型吧。”

床很小，这样两人几乎彻底挨到了一起。

杭思舟躺在那，看空的屋。

但他真的不差。

跟着他的呼一同而来。

脸之间的距离，不会超过十厘米。

却不料——

“那你确定，他是只不回复你么？”

“你又知我说哪里差了？”

这几年发行的专辑和单曲，杭思舟全听过很多遍了。

他只是比较咸鱼，所以在大家都很努力的音乐圈里没那么夺目。

杭思舟和萧航皆是长手长的类型，还要让一大块给小姑娘，一躺下，几乎是肩挨着肩，脚挨着脚。

男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

男人长臂展开，半圈住他的肩，然后将他抱到了怀里：“别想那么多了。”

淡淡的月光从窗里来，房间里像是笼上了一层轻纱。

杭思舟憋不住将心里话说了来：“我以前，有那么差吗？”

一直以为，他是最最不想在萧航面前任何弱模样来的。

才动了一下，手被萧航握住了。

被关注，被在意的觉充盈膛，将内心的失落分挤压了去。

他不可以就这么放弃，也不可以就这么否定自己。

但那被否定的觉依旧存在烈。

这两人都说帮他发邮件去问问“隽”的。

但这会儿被萧航这么一提，脑立刻冷静了下来。

杭思舟看着近在咫尺，却又有些看不清的脸。片刻后，他微叹了一气：“不差，但也不够优秀。”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有心事？”

杭思舟抿了抿。

刚才一个冲动下，和萧航说这些，几乎等同于将自己最脆弱的东西展示给对方看了。

彼此之间，呼完全萦绕在了一起。

他确实应该再反问陆尘风几句，再不济，也应该等等景清和向劲。

杭思舟别开，想要翻回去。

萧航抬手，轻了一下他的刘海：“哪里都不差。”

“你有问过同期给他发邮件的其他人么？他们的邮件都被回复了么？”

竟倒在了第一步，人家看到他的名字，连理会都不想理会。

没想到还是被察觉了。

杭思舟转过去。

“我……不知。”

“既然没有调查清楚，那你又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这判断呢？”

这也是陆尘风之前说的，他的死忠还多的原因。

“嗯？”

刚才看到陆尘风的消息时，他当下只觉脑嗡的一下，百般情绪上涌，满心只有被否定被拒绝的苦涩。

男人声音温和，耳如同柔-的小刷，一下将他心的烦躁抚平了不少。

虽不算特别优秀，但他的声音条件，以及自小练习钢琴带来的绝对乐，使得他在表现力上特别众。

“不差。”

一整天下来，已经很疲惫了，但只要闭上，刚才陆尘风发来的消息就会闪过前。

那即将熄灭的小火苗，因为萧航的几句话，又有了复燃的趋势。

“怎么了？”

虽然承认自己这些年确实很一般，但好不容易有了那么喜的音乐创作人，全心地想要与对方合作，甚至还到去了解对方的情况。

这会儿没那么冲动了，又有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