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旅行者,少年笑意盈盈,乖乖地回答着叔叔阿姨的问题,一看就是他老爹最喜欢的那种乖小子。
大概是觉察到他的视线,空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手下轻描淡写地掰开了一个生蚝壳。
达达利亚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里头的软肉拖出来吃掉。
和乐融融的气氛堪堪维持到旅行者分完礼物。
他打发派蒙去陪小孩子们玩儿,含笑的目光就落在了达达利亚身上。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达达利亚心中警铃大作,一边喊一边往自己的房间逃。
旅行者紧随其后,硬是从门缝里卡进去,房门轰然关上,两个人在不大的房间里四处追逐,最后床上打成一团,空压在达达利亚身上挠他的痒痒肉,达达利亚一边笑一边反击。
很快打闹就变了味道,达达利亚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把旅行者按在身下亲吻,空跟个大号抱枕似的被他缠得密不透风,他抬起头,少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疑惑怎么就停下来了。
见他发呆,空索性主动凑过来。紧接着是一串细碎清浅的吻,达达利亚翻了个身让他压在自己身上,悲伤地想,堕落了。
然后心安理得地沉迷在肉体的低级欢愉里。
门外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的声音,达达利亚被迫贴在门背后,浑身僵硬。
房门冰冷的温度顺着光裸的脊背蔓延而上,他克制地喘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恳求:“别在这里……至少等晚上?”
他甚至能听见托克在问派蒙,为什么哥哥不出来陪他们玩。
派蒙娴熟地编出一句“他们旅行太累了”。
孩子们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达达利亚稍微松了口气。
他们刚才其实已经搞过一次。那张床,是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亲自制作的礼物,他在这张床上度过了整个童年和大半个少年时代的夜晚,直到被送去愚人众为止——但这将近二十年他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张床上被搞得身心崩溃。
以至于旅行者示意他起来的时候,可怜的执行官神思恍惚,天真地以为是要去洗澡。
然后就被毫不客气地按在了房门上。
直到这一秒他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能靠装可怜逃过一劫,毕竟托克和安东都很擅长这招。
但他显然已经过了能蒙混过关的年龄。
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正专注地盯着他,透亮的金色眼眸像是上好的杜松子酒,任何一个至冬国人都无法拒绝。于是他无法克制地沉溺进去,唇齿交缠,柔软绵长的尾音被彼此吞噬。
“至少轻一点。”达达利亚叹了一口气。
某个夜晚,达达利亚难得带了身血腥气回来。
派蒙已经睡了,空敏锐地抬起头,目光扫过他染血的衣摆。
“别看了,不是我的血。”达达利亚漫不经心地解下披风,对上旅行者不悦的眼神,鬼使神差地辩解道,“也不是璃月人……也不对,总之是盗宝团的人。”
他掏了掏口袋,摸出一枚盗宝团的徽章来扔在桌子上:“喏,一个新晋小头目,不懂规矩,抢了愚人众一批货。”
空看了他一会儿,大约是信了他的解释,低下头继续去翻手里一本泛黄的古籍:“你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