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一听这个拆法，基本也不抱什么希望了。等她这么补完，整觉肯定差了一大截。

他不由笑声来，仔细将那张画卷好，这是我的想想画的我，一定要好好保存啊。

莫愁：“行，你拿去玩儿吧，改不好也不要，回咱俩

乔云想一气滞住，咬咬嘴，“打你！”

“方寸，我是班长了哦。”

在九十年代初，这是耀的演服了。

莫愁：“还是算了吧，我们团里也有备用的，虽然穿过一次，也总比补补的。好不容易去一趟省里，我不能给丰市丢脸啊。”

乔云想抖开那件演服，整件都是白，通亮闪闪，宽肩、收腰、包，正是今年晚香港女歌手穿的款式。

“莫姨，你没让她赔啊？”

“你是什么？”

“莫姨你真有光，这是那件！”

乔云想思忖一番，说：“莫姨，这件肩膀和上围都还合适，就是腰瘦了，整个下摆也瘦。您看这样行不行，这衣服整件都是白的，我从腰拆开，两侧用白面料把尺寸补上。但我用的料肯定没这么闪，还会在上面别的补救。”

他觉得奇怪，收拾好书本走到画架前，在那纸上，画着正在学习的自己。

莫愁气不打一来，“她说太喜这个面料，拿余料了个包。”

“你啄木鸟啊？”

“这么大的官？想想真了不起。”

乔云想拿尺仔细量了量衣服尺寸，问：“裁完衣服，余料呢？”

乔云想心里清楚，这是莫姨不相信自己，她笑着说：“要不我试着改改？实在改不好您再穿备用的演服？”

“校团支书记。”

卧槽，还有这样的人？这也太坑人了！

“就是看了晚，觉得这件闪亮亮的好看才照着的。面料好不容易才买到，现在就算托别人再去买，寄回来还要时间呢。今天都八号了，十五号就得去省里录制，重都不来，你说我能不急吗？”

这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先回方家，莫愁已经等不及了。看到乔云想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把演服拿来：“这衣服问过很多人，都说改不了，如果大了还好办，小了基本就是废。方寸说你肯定有主意，你看看有没有办法？”

“必须赔！肯定光惦记着拿我的料，要不能坏吗？我还没跟她要神损失费呢。”

哎呀，还是我们寸寸贴心。

料都不一样，两侧一边补上一条，我的天呐，挂上几个袋就可以去丐帮当长老了。

方寸大笑，抬手弹了她一下，然后坐下刷题。乔云想也拿本，继续画着她的设想。

莫愁心，真识货！

他带着乔云想去了术活动室，“这里没人，我要了钥匙，以后育活动课就在这儿学，你想在这儿画画都行。”

她支好旁边的画架，取了一张纸固定，唰唰在上面画着。

方寸浑然不觉，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抬起，她隔着画架偷偷地笑，然后放下笔摆摆手就跑了。

等她完全画好，方寸仍然低着。在他后，摆着的是大卫像，场上的喧闹声被隔绝，室内光正好，少年发丝低垂，有着与石膏背景截然不同的好看眉。

方寸笑：“拿上东西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