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恋又发了个卖萌的表情。

而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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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天，陈知言才回：【嗯】

江恋呼都放轻了，尽力让自己显得不经意。

不得不说，字如其人，陈知言的字下笔遒劲，笔锋开阔，稳中有力。

听话。

十一长假学校里基本都空了，江恋回宿舍收拾东西。

成年人往准则之一：安全距离一旦被突破，就很难再退回去。

陈知言突然有错觉——好像就应该这样。

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实则哪里都不妥。

可嘛不直接和她说，还要写字条，老土……江恋不满意，她特意起的早，想和他一起吃早饭呢。

他的戛然而止江恋毫无察觉，她的注意力在前一句。

第二天，江恋不知陈知言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醒的时家里就没人了，餐桌上放着打包来的早餐，旁边留了个张条，让她联系司机送她回学校。

他在江城也不止这一住所，可他却安然留了下来，和她同一室，互说晚安。

想到刚才，小姑娘洗澡完，穿着他的家居服踢踏踢踏到走，窝在沙发里一边吃零一边看综艺，还时不时“咯咯”笑声，被他着去睡觉时还不忘颠颠跑过来和他说“晚安”。

连个标符号都没有。

江恋心中一动，想起上次她没听话，结果差就断了联系。

他喜这掌控。

一定不要自己偷跑去，否则……”

“知啦！”她压着心，故意不耐烦的说，“那我不去的时候也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几秒后，陈知言说：“可以。”

他竟然又把人带了回来。

他脑中冒这几个字。

许久，“啪”的声，蓝火焰燃起，陈知言低，猩红的火光一明一灭，薄薄的烟雾腾空，很快又消散在空气中。

江恋自小跟着外公蒋文光学书法，对写字好看的人有天然的好。

附言：【收到啦！】

幸亏昨晚加上了微信，她对着字条拍了张照片，打开微信发给陈知言。

想到这里，陈知言心中涌起一异样的情绪，着杯的手指略略泛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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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言弹开打火机，蓝火焰在风中摇曳，看要熄灭时，“啪”的一声，机盖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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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言没有立刻回答，目光越过她的脸，落在某个虚空中，显得有些迷离。

洗完澡站在台，开了半扇窗，陈知言把玩着打火机望着窗外。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江恋不是他的下属，没什么可以“否则”的内容。

换句话说，他不喜失控，任何形式上的失控。

反复数次，心绪随着火焰忽明忽灭。

夜如，南江穿成而过，沿河的灯光星星宛如长龙盘踞在暗中，居望下去，有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觉。

鬼使神差。

这些都可以不用发生的，可他没有制止，任由事态向隐隐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雾气上涌，窗外的夜更，男人中的情绪在暗中翻着。

江恋着字条把一行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之后陈知言就没再回复。

他又让她听话。

他有无数办法可以把江恋安置好，而不是带回她中的他“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