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伤让江恋难以抑制的声音发颤：“你觉得我不会不知你是谁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小孩，即便我说喜你，你也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闹着玩的，不是认真的？”

她喜谁不好，偏偏要喜自己亲姑姑的前未婚夫。

他有些不知怎么和她提起那段早已被尘封的往事。

她雾弥漫的哀哀的看着他。

他又把她惹哭了。

“不是在北京的那个派所。”江恋没有等他回答，直接揭晓答案，“是五年前的夏天，在我爷爷家的书房。”

这个问题，江恋曾在午夜梦醒时问过自己无数遍。

到了男人的脸微变。

尤其是对她而言。

陈知言闭了闭，拧开瓶盖，将剩下的半瓶喝光，沉默了片刻，缓声问：“江恋，你知我是谁吗？”

江恋怔然的看着他，中雾气凝结，承受不住悲伤，成串的眶。

陈知言手中的空瓶掉在地上，发沉闷的一声响。

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直接在陈知言的心上撕开一条，冷的风呼呼去，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她知。

那是一禁区，不能碰的禁区。

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江恋直接给他最后一击：“那天，你登门拜访是为了解除婚约，和我的小姑姑——江心妍。”

原来她从到尾都知。

陈知言不忍看她，摇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有些事，你可能不知……”

她接着说：“你以为冯霁是我男朋友，所以才没有亲自把礼送我，连车都没有下就走了，对吗？”

陈知言即刻怔住，一个一直隐藏在心底，却从未提起过的答案浮上心。

他的默认，让江恋想哭又想笑，她猜的没错，他误会了她和冯霁的关系。

“可是我喜的人是你。”

半晌，陈知言牵了牵角，一抹自嘲的笑：“所以，你为什么会喜我？我和你亲姑姑有过婚约，你怎么敢喜我？”

男人中顿时掀起浪，理智的防线已是摇摇坠。

“可是昨晚如果你下车，自己把礼送我，我就会告诉你，冯霁他并不是我男朋友。”

这一刻，他听见了自己理智被击溃的声音。

他用力握了握矿泉瓶，刺耳的噪音在静默的空间里响起，似乎也在骂他是一个彻彻尾的混。

陈知言皱眉：“你知我想说什么吗？”

虽然中间略有，但也让陈知言无法反驳。

既然她知，那她又怎么敢，怎么能喜他！

难以言喻的震惊之后，隐隐的愤怒随着滋生。

“他只是为了帮我拒绝别人才假装是我男朋友的，之前我住院时余琼发朋友圈的照片也是闹着玩的，不是真的。”

陈知言呼微促，的起伏有些明显。

“我知。”

可是没有答案。

江恋直直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

就在神思有些涣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女孩糯却清晰的声音——

从第一看见他，在还不知他

可是。

片刻后，他哑着嗓，低语：“你应该和这样的男孩在一起，享受原本属于你们这个年纪纯粹净的情，而不是在我上浪费宝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