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将一把匕首刺了他的脖。

“当然有意义。”

墙角又有东西被直接扯成了碎片。

“我会救你。”

“不过，那个时候的你好像很……很穷。你不愿意积分去买，所以只能私下里找到我，让我乖乖听话。当然，你也没有让我继续忍受那漫长的折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容许自己跟一个脑只有蚕豆大，每天都只会嘟嘴傻笑的蠢货在一起谈恋的。”

“至少这样你能避开那些你不想经历的剧情。”

过去——

方静檀应。

“就算是我能够躲开那些脑残的剧情，就算是我能利用替我去走剧情……可是，然后呢？等到大结局达成，等到那些人都死了，当我再一次睁开，世界又重新来一遍！”

方静檀的崩溃，被江离毫无起伏的一声承诺打碎了。

方静檀颤抖着说。

“一直到现在，我都很激你。”

时至今日，方静檀每次回忆起那一幕，依然会觉得，有什么的东西滋啦作响地贴在自己心脏，并且在那里留下了一永远的鲜血淋漓的伤。

方静檀绝望地说。

“所以我就只能忍受吗？所以我就注定只能一直这样重复下去——”

“然后？”

江离坐在椅上，瞥了一方静檀。

方静檀似乎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脱力，他垂下，声音渐渐虚弱。

“砰——”

“然后你教了我很多技巧，欺骗剧情的技巧。”

*

而方静檀也正是靠这江离的声音中的冷淡，维持着自己摇摇坠的理智。

“砰砰——”

原本脾气就格外乖戾，随意妄为的他，在得到自由后，愈发放飞自我，甚至可以说，那个时候的他，带着格外烈的自毁倾向——任何稍微招惹上他人或者是讨他喜的人，都有可能招来他的杀戮。

……

提及过往，方静檀语气相当的柔。

“就算抹掉了神智，你依然会觉得痛苦，因为那些‘东西’需要的正是你的痛苦。”

方静檀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继续说。

房间角落里，似乎有什么金属被直接变形了，发了一声奇怪的声响。

也就是在这一的世界里，方静檀从来没有注意过的那个柏鸿峰的前男友，炮灰“江离”，在一个夜，脸铁青地找到了他。

“我警告了你什么？”江离盯着他下逐渐汇聚而成的血泊，眉心一，悄悄从系统买了一瓶廉价止痛药，直接泼在了方静檀的背上。

“你警告我，如果继续这样破坏世界线，整个小世界都会完全崩塌。这样的话，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不了了。你还告诉我，如果我不听话，你就会把我杀了，然后用你们那些‘执行员’所拥有的特殊，让别的什么代替我的位置，然后把这个小世界继续下去。”

“你警告了我。”

明明是充盈着恐吓，杀戮还有威胁的话语，被他一说来，简直就像是江离在上个世界跟他有一似的。

方静檀闷哼了一声，然后就欣喜地冲着江离了一声谢。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永远都是差不多的命运，就这样一直回下去，我受不了的……江离，我没有办法忍受这个，你还不如直接抹消我的神智，让我回归混沌，跟那群人一样。”

方静檀面无表情地看着江离刚刚放在他面前的全息面，提了声音质问起来。

那个时候，也许是因为重复了太久，方静檀逐渐发现，自己在剧情的掌控下，依然夺取了一些细微的自由。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

所以，对于执行员来说，就是重要剧情npc一个一个莫名下线，世界线偏离警告也是一则一则拼命刷屏。

任谁都看得来，方静檀已经快要被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世界搞得快要崩溃了。

尽还能与江离正常，但方静檀的中满是血丝，脸颊上的肌更是一直在微微搐，显得格外狰狞。

毕竟在那一刻，他是真的相信了江离说的那句话。

他笑了，笑得很甜。

*

青年眉目沉静，声音十分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