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声音此时却并不是从主神空间传来的。

……

江离因为灵魂上的剧痛微微搐了一下。

青年发了一声痛苦不堪的闷哼。

尽并没有听到声音，但江离确实觉到，好像有些东西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碎裂。

江离听到了穿书局的叹息。

那声音是直接从江离的内传来的。

江离再一次睁开睛，看向穿书局。

那无形空间内的屏幕，在这一刻倏然粉碎，化作了齑粉。

【是的，我确实答应了要让你自由，可是我没有说，我会让你活着得到自由啊，可的江离。】

【真是的，你的灵魂果然特别的味呢，我在好久之前就很想尝尝你的味了，只可惜有断界仪的保护，怎么也撬不开你的本源力量……】

但这一次不同的是，这些虚拟屏上布满了裂的纹路。

作为灵魂，他此刻并没有血，取代猩红血的，只是一片微微泛着莹蓝的微光。

“穿书局”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然后，朝江离笑了起来。

江离低下，直直对上了自己绽开的豁。

更不要说，他们还刚刚通过灵魂的共鸣，达成了神上的契约。

*

【哦，亲的，你了一个相当明智的决定。既然是你的吩咐，自然要放在第一位。】

【所以说，我真是太喜你们这些维法的人了，又天真，又善良，又可……】

但自始至终，它都没能从穿书局手中离开。

【亲的江离，看样你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我都可以看得来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归真实宇宙了。那么，照约定，你的那台断界仪，现在的所有权也该属于我了。】

接着，另一枚弹窗也了来。

白的空间里终于响起江离的回应：【好，我答应你。】

【真不错呢，明明能量场如此排斥我，现在却也只能乖乖呆在我手里了。】

屏幕上是一行摇摇坠的字迹。

对于后者的反应，它并不吃惊。

它眨了眨睛，

“杀鱼刀”，或者说，维度断界仪就那样在穿书局的手中不断颤抖，晃动，形态更是不断变换，仿佛就连它也在挣扎，想要再一次回到江离的手中。

随着记忆的回归，江离的形近乎涣散，过了好一会儿，在主神空间中，那微微颤抖的灵魂才重新稳定下来。

【检测到级缉捕员江离正试图解除与纬断界仪的绑定。此作可能导致严重后果。请审慎选择。】

当它再一次现时，已经被握在了穿书局银的手心之中。

这一次，弹窗上的文字有些古怪，但他还是一认了它，那是独属于维法的密语。

随着这一声宣告，江离的手中的杀鱼刀突然一颤，然后倏然散开。

【你——】

同一时刻，上一个弹窗中的光标也自行闪动了一下，然后“确定”键也亮了起来。

想起了自己作为人类中的佼佼者如何被维法选中，想起了自己是如何经历了漫长而繁杂的测试，最终成为法的缉捕员，他想起自己是如何沿着维生肆过的宇宙，一步一步追到这里，最后是如何不受控制地落了穿书局的陷阱，被扭曲，被洗脑，最后甚至成为了“穿书局”的一员……

在短短一瞬间，江离想起来了……

咔嚓——

事实上，记忆的回归自然也是“穿书局”计划中的一分——只有了解自己的过去，江离才会更渴望回到现实世界。

【请确认作。】

此时既然江离脑海中的制已经被解除，也就意味着……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银人影突然从中间迸裂开来，一大团手扑簌簌直接探伸来，在一阵轻柔甜的笑声中，那些手直接刺向了近在咫尺的江离。

只不过在短短片刻见，青年的神跟之前已经截然不同。

穿书局夸张地朝着江离弯了弯腰。

那是……已经陪伴了他不知多少年月的虚拟屏。

【检测到外来捕获：江离思维制即将中断。】

穿书局的银人影自始至终都在专注地观察着江离。

在下一秒，无数于江离脑海内的虚拟屏再次亮了起来。

【但是有一个条件，我需要你解开我脑里的记忆锁还有放弃一切灵魂植。】

江离定定地看着那行字，然后了确定。

接着，无数记忆宛若洪，轰然涌江离的大脑。